淑贵妃听到这话舒心了不少,和颜悦色的说道。
“确是如此,太后毕竟上了年纪,眼神也跟不上了,选进来的都是个平平无奇的人,哪儿能入的了皇上的眼。”
“是。”
巧桃在一旁附和,笑得跟朵花似的。
若是淑贵妃娘娘当了皇后,她便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宫女,人人都要喊她一声巧桃姑姑的。
要更加尽力的服侍自家主子才是。
淑贵妃朝屋外看去,似是在找什么人,按捺着性子,问巧桃:“玉柳又跑哪去了,这个不成器的,连茶水也不给本宫伺候了?”
玉柳是淑贵妃的陪嫁丫鬟,自小便跟在她身边了,虽然忠心,但却没有巧桃那般能说会道,进宫不久便失去了淑贵妃的宠爱。
巧桃说道:“赵宰相来了,就在偏殿等着呢,玉柳送茶水去了。”
“哼,她倒是有心眼,想着让父亲带她回府。”
淑贵妃嗤笑,一个下贱的丫鬟还做起小姐梦来了,跟她娘一个德行,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玉柳是淑贵妃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是宰相府的丫鬟,被赵宰相宠幸过一次,生下了玉柳,赵夫人治理后宅手段狠毒,玉柳母亲还没出月子就被赵宰相的一众妻妾欺凌致死了。
玉柳则交给了厨娘抚养,后来玉柳长大便成为了淑贵妃的贴身丫鬟。
但父亲好歹进宫一次,她心头的火才消减了一些。
巧桃殷勤地扶着她往偏殿去,到了偏殿,却只见玉柳在门口,猫着身子掀开毡帘往里偷看,侧耳一听,偏殿内似乎是有些奇怪的动静。
巧桃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玉柳!”
玉柳吓得忙缩回手,一回身,见淑贵妃娘娘柳眉倒竖,忙跪倒在地。
“奴婢见过淑贵妃娘娘!”
淑贵妃抬脚从她的手背上踩过,然后掀开毡帘走了进去,边走边冲偏殿里喊道。
“父亲,您就不能忍忍了,这可是在皇宫里。”
偏殿内室,突然传来了椅子晃动的声响,一阵剧烈后,一个漂亮的小宫女便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忙给淑贵妃跪下行礼,淑贵妃翻了个白眼,挥挥手。
“你下去吧。”
接着赵如臣走了出来,还垂首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一抬头,便笑着走过来入座。
淑贵妃指了指门外还跪着的玉柳,对赵如臣说道。
“父亲每次来,都是玉柳在身边伺候着,难不成真想把我这庶出的妹妹带回府里?”
赵如臣摆摆手。
“这怎么可以,玉柳是你的陪嫁丫鬟,自然是留在宫里陪你的。”
“你已经贵为贵妃了,多少也帮衬着点玉柳,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为了赵家的前途着想。”
“这是自然,我到底是她的长姐,还能真让她老死在这里宫里不成。”
淑贵妃笑着打趣,她还确实是这么想的,根本不打算让玉柳出宫,也不把她许配给侍卫。随即正色道,“父亲,我有要紧的事同你说,原徐州刺史一案你处理得可真是拖泥带水!前几日薛将军回京了,到倚梅园同太后皇上小聚,提到了当年徐州刺史叛国的案子,我瞧着他那意思,是有私下调查的,可别真让他查出什么来了。”
赵如臣一听,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倏然看向李姿妍,以为她知道了些什么。
淑贵妃不疑有他,继续道:“宫里有个小宫婢,不知耍了什么狐媚手段,竟叫皇上临幸了,你猜猜那狐狸精是谁?祝氏嫡女!原徐州刺史的亲女儿!”
赵如臣长长地哦了一声,心上的大石头也落定了,原来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证人呢。
笑着说道:“你着什么急,一介贱籍,皇上再喜欢也进不了后宫。”
淑贵妃哼了一声:“是,是进不了后宫,可皇上连着几次让她留宿在乾清宫,前几日又封她当了御前宫女,倒是彻彻底底的养在身边了,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要不是叛国案发,那小浪蹄子不定就成将军夫人了!薛小将军至今都心里惦记着她呢。”
赵如臣不以为然,只当是后宫琐事。
“你啊你啊,都做贵妃的人了,还是这般小气,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好了,反正皇后的位子必须是咱们赵家的。”
“倒是你这肚子,实在是不争气,若是有个一儿半女,我也好联合朝臣给皇上施压,只说是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叫他下旨封你为皇后,咱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淑贵妃一下子被赵如臣戳中了痛楚,脸色瞬间一黑,嘴角抽搐了两下,目光略有躲闪。
皇上压根就没有宠幸过她,这事除了她和皇上没人知道,就连身边的巧桃和玉柳都不知。
在潜邸的时候,皇上也会让李公公接她到书房去,但她只是站在旁边给皇上研磨,到了第二天一早再被送回院子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