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软榻上的萧辰则扔了手里的书,快步走下来,抓起他的衣服,眼神十分冷冽。
“祝锦润怎么了?”
得海不敢隐瞒,颤抖着声音说道:“她自己服了避子汤,留了好多血。”
萧辰则心中一震,瞪眼看向他,厉声喝斥。
“她哪儿来的药方?哪个狗奴才不要想活了!”
得海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萧辰则心中了然,火冒三丈,一脚将他踹开,快步往殿外去。
李公公神情焦急,拿着拂尘走到得海面前,皱起眉头。
“你胆子忒大了,祝姑娘私自服用避子汤是违背圣意,你知而不报是欺瞒圣上。”
“你俩啊......皇上让你去倚梅园是盯着祝锦润的,你倒好,三天两头的跟着她一块胡闹。”
得海瘫坐在地上,抓上李公公的胳膊,双手颤抖。
“干爹,您......您不能不管啊,想个法子救救我和祝姑娘吧。”
李公公甩开他的手,气的抬手推开他,怒声说道:“你跟我去倚梅园外头跪着,皇上没有旨意,不准起身。”
话落,快步走了出去,得海迅速起身,紧随其后。
他得跟上皇上,还得想法子救救得海才是,至于祝姑娘,他说了不算,全看皇上的意思。
倚梅园外,萧辰则先一步到,大力推开门,看到趴在床上的女人,紧闭双眸,额头上的汗水湿透了黑发,头发散乱的粘在脸上,身下一片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裙摆,顺着床边流到地上,触目惊心。
角落里放着一个罐子,还有一个泥碗,里面的汤药只剩下了个底。
她竟全部都喝了,就那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祝锦润迷迷糊糊感觉到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半眯着眸子抬头看过去,努力的喊出声。
“得海......”
萧辰则怒意更盛了,疼成这个样子竟然还的人是得海,一个太监能救的了她?
咬了咬牙,走到她面前,大手钳上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看清楚了,朕是谁!”
祝锦润下巴生疼,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萧辰则,苍白的双唇颤抖着开口:“皇上,救救我。”
萧辰则甩开手,哼了一声,斥责说道。
“还有脸求朕救你,私自喝药的时候脑子里想什么了?”
祝锦润眼眶里充盈着泪水,一下子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颤抖着身体哭了起来。
此时,李进忠带着一众太医浩浩荡荡的进了倚梅园,太医正要推门进去,被萧辰则一个眼神杀了过去,吼道。
“让医女进来!”
医女闻声,提着药箱,快步走进来,低着头不敢看皇上,手忙脚乱的查看床上女人的情况。
解了她的衣服,眉头一皱。
萧辰则大步走向角落处,拿起地上的药罐,放在鼻尖一闻,冷声说道。
“药方里有红花,皇嗣保不住就保不住了,给朕把她的命留住。”
丢了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大手掐上祝锦润的脖子,黑眸死死的盯着她。
“谋害皇嗣,这笔帐,朕日后跟你算!”
寻常女人服下避子汤根本不会流血,唯有怀孕的女人服下红花会血流不止。
祝锦润处在昏迷之中,任由他掐着自己,惨白的脸,呼吸艰难而涨红,她喊不出声,险些就要窒息了,掐着她脖子的大手才松开手。
医女快速给她止血,扶着她吃下一颗丹药,起身跪在地上。
“回皇上,这位宫女不是流产症兆,是......来了月事。”
“女子来月事本不会出如此多的血,只是这副避子汤药功效过大,才导致血流不止。”
萧辰则一愣,才反应过来,掐算时日,祝锦润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皇嗣。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以为床上的女人谋害皇嗣,却还要救她的性命......
气愤不已,甩了袖子大步走到院子里。
“来人,从明日起,祝锦润不再是倚梅园宫婢,贬到辛者库当差。”
瞥见一旁跪在雪地上的得海,抬手指向他,眼神如一把带血的利剑。
“至于你......”
“来人,关进慎刑司,无诏不得放出。”
得海跪着爬到萧辰则脚下,磕破了头,鲜红的血液流到了雪地上。
“皇......皇上,奴才该罚,求您放过祝姑娘,她身上的伤刚好,去不得辛者库那种地方啊。”
他不替祝锦润说话还好,一求情,萧辰则的脸色更黑了,一脚将人踹到在地。
“一丘之貉!”
迈步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