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祁同伟想了想,又问道:
“既然乡里的红芽芋和河螺如此赚钱,为什么不加大产量呢?
河螺因为自然条件原因,增产可能有难度,但红芽芋可以全面种植啊,那可是每亩近四千元的纯收入,比稻田强上很多倍。”
“高科长,这你又有所不知了。”洪新华笑了笑,接着道:
“红芽芋虽然赚钱,但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连种。
否则的话,会造成土地肥力下降,微量元素缺失,病虫害严重。产量和品质也会大幅下滑,得不偿失。
因此我们乡的近万亩田,被分成三批,轮流种红芽芋,三年一换,三千多亩已经是极限了。”
“那如果两年一换呢,提高到近五千亩,也能增加不少收入。”祁同伟问道。
“也不行,三年一换是收购商要求的,他们懂行的很,如果两年一换,就会压低收购价,卖不到两元一斤了。”
“原来是这样。”祁同伟点点头。
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对洪新华这个人的看法,有了明显的转变。
洪新华对乡里的大小事务,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显然是有丰富的实干经验,并非不作为的昏官。
之所以上班时间打麻将。
大概是因为该干的事已经干完了,加上年龄偏大,又在这穷乡僻壤工作,没有上升空间,缺乏工作动力,索性得过且过,等着退休。
应该就是这样。
毕竟有门路的官员,也不会被安排到这种地方来。
丰云县沙田镇的何杰,只是个例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流氓地痞,他的县长姐夫也不敢把他弄到县里的好单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