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顾长卿记起我就是岚岚的母亲，或者他突然心血来潮地去查了岚岚母亲的资料，知道是我，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弟媳，这多尴尬啊。我丢不起这个脸。”程汐烦躁地挠着头发。
“是你的脸重要还是你的儿子重要？”吴克勋提醒她道。
“当然是我儿子。”程汐想都不想地说道，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她脑子里不清楚的时候，也会记得，最重要的是儿子。
“所以，要么，你当你儿子的妈妈，要么，你当你儿子的婶婶，你自己选择。”
这两个选择都让她觉得为难，都各有各的问题，“就没有其他的好的选择了吗？我就非要去攻略这两个男人了吗？”
“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程汐燃起希望，站了起来。
“做你儿子的奶奶。”
“滚。”她就多余这么一问，吴克勋有什么好主意。
“其实，我给你的建议是，反正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岚岚毕竟是顾长卿的儿子，你跟他在一起，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你是岚岚的亲生母亲，皆大欢喜，如果你跟顾铭睿在一起，被人知道了你是岚岚母亲，全是尴尬还不好收拾，要是你和岚岚爷爷在一起……”
“停，打住。”程汐听不下去了，“说的好像我想和谁在一起就能和谁在一起一样，我再好好想想吧，喝了酒，现在晕的很。”
程汐挂上了电话，她是真晕，晕乎乎的去洗澡，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用了全部的意志力爬到了床上，脑子实在太重，不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她是被口渴醒的，看柜子上有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翻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
她得回去做饭，不然来不及了，赶紧地刷牙洗漱，打开门，看到顾铭睿正坐在沙发上。
他看向她，眼神中带上一丝冷然。
程汐看到他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现在回去做饭，十二点之前应该可以送到你办公室。”
“先过来吃早餐。”顾铭睿冷声道。
程汐看桌子上有一块面包，一盒牛奶，还有一个鸡蛋，以及一杯咖啡。
她如果说她不饿，顾铭睿会不会觉得她是特意逃避。
程汐坐到了他的对面，拿起了面包，咬了一口。
“我给你介绍了一份工作，是做办公室文员，朝九晚五，双休，年薪不会低于二十万。”顾铭睿面无表情地说道，锁着程汐的表情。
“我在您学校的年薪也不低于二十万，关键做老师还有寒暑假，我觉得这个比较好。”程汐柔声细语道。
“我准备在你们蜀海市开一家贵族学校，你过去当老师吧，年薪不低于二十万，也可以有寒暑假。你相对来说更加自由。”顾铭睿冷冷地说道。
程汐把面包含在嘴巴里，咽不下去了，如鲠在喉。
顾铭睿这是要把她赶走的节奏啊，要是她不肯走，坚决想要留下，是不是显得她别有用心。
顾铭睿那么聪明，肯定会看出端倪的。
“那个，能不能给我一个月时间考虑啊。”程汐轻声轻气道。
“二十天吧，到开学前，毕竟入职后再离开也不太合适。”顾铭睿说道。
“嗯。”程汐低下头。
顾铭睿锁着她，打开了牛奶盒，递到了她的面前。
程汐不敢不接，拿了，喝了一口，好声好气地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顾铭睿幽幽地看着她，“岚岚上次参加游泳比赛赢了，要参加复试，我记得你之前是游泳教练，今天下午有空吗？你帮他突击下。”
程汐有些不解，试探性地问道：“我下午要去拿衣服什么的，晚上不用参加宴会了吗？”
“你也说晚上才参加宴会，要是不肯就算了。”
她想去的，毕竟是和儿子亲密相处的机会，可又觉得，她这么贸然答应，很心虚，“我不是不肯，第一，我现在不是俱乐部的人，也不是俱乐部的会员，第二，我只是游泳教练，教个小白什么的可以，但是要帮人突击训练，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反而帮倒忙。”
顾铭睿审视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意味深长，又如若洞悉。
程汐心慌的厉害。“怎么了?我真不是不想教，而是能力不足教不了。”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吃完了我先送你回去，你的车子不在这里吧。”顾铭睿站起来，穿上白色的外套。
程汐昨天晚上是开着车子去的，但是，她是被李萌带过来的，车子现在还停在夜店的门口。
她不能拒绝，跟着站了起来。
“领带会系吧，既然还要二十天才回复我，作为助理，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顾铭睿手中拿着领带，冷凝地看着她。
程汐知道他在生气，浑身上下充满了生人勿进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