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撞几下,城门就开了。
湑州城的城门不大,仅能容六七个人并排进入。
赞普军正准备冲杀,却都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看见,大开的城门里,装备精良的靖军整齐列队,一眼看不到头。
更重要的是,靖军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还未等他们反应,第一排靖军迅速蹲下,亮出了后面的一排将士,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样武器。
连弩!
还没等赞普军反应,连弩已经射出几十发箭矢。
数十赞普军被射倒在地,仿佛堆起了一堵人墙。
南日松心中一凛,大声喝道,“防御!”
第一排的赞普军立即立起盾牌,慢慢向前挺进。
而此时,大部分的赞普军还在城外。
他们觉得大门进去太慢了,打算爬到城墙上去。
可是还没等他们爬上去,城墙上又出现了大批士兵,亦是手持连弩,将第一批爬上来的赞普军脑袋射了个对穿。
虽然靖军占了先机,斩杀了不少赞普军,但是架不住南日松的人海战术。
很快城墙上,城门口就有人冲了上去。
但是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就遭遇了更猛烈的攻击。
赞普军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南日松在城外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不安。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这时,两侧密林里又冲杀出无数靖军,铁蹄朝着城外的赞普军疯狂踏去。
南日松一看,靖军如同包饺子一样将自己的军队都围在了正中,之前情报说他们只有五万人,看来情报有误。
看着赞普军一个一个地倒下,南日松心里萌生了退意。
就在此时,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也说道,“大王子,这靖国太子果然狡诈,我们似乎中计了,这样拖下去只会增加伤亡。”
南日松阴鸷的眼神看向城墙上昂然而立的伏涂,下令撤退。
伏涂看着赞普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不由微微笑了,“南日松,本宫送你的大礼,你可要喜欢啊!”
等南日松回到禹城的时候,差点被气死。
他本留了两万人守着禹城,因为这里作为他们临时的本营,粮草和军械都存放在这里。
前日,巡守的将士来报,在城中发现了可疑之人,他下令严查,却什么也没找到,也许是禹城残留的未被屠杀的百姓吧!
可是,那人出现的地方刚好是粮草所在的地方。
南日松谨慎,还是下令将粮草转移到一个新发现的底下密室里。
结果这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的,那个地下密室被烧了个干净,留给他的,只有一堆黑灰。
南日松都快气疯了,守卫的两万人被杀了个干净,留给了他一座空城,他几乎都要以为内部有奸细了。
能将两万人屠杀干净,那人数至少在两倍以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湑州城大战,伏涂还有能力分出这么多人来偷袭后方。
他自以为布置安排的万无一失,却腹背受敌,狼狈不已。
他看着颓然的将士们,心中又怒又悲。
这时中年男子说道,“大王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日松深吸一口气,“就地休息……”
他本来想让大家吃的点东西,但是想到粮草被烧,眼前又是一黑,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各主将随我来。”
来到将军府的大堂,南日松险些又被气晕过去。
只见那首座的椅子上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上面端端正正放了几个人头,正是他留下来守城的几个主将。
“啊!欺人太甚!!!”南日松大怒,一掌将那墨石打造的椅子打的四分五裂。
众主将也都愤怒不已,“无耻靖国,简直丧心病狂!”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似乎忘记了,当初屠城的他们有多么残忍和疯狂。
忘记了那些在他们的屠刀下哭泣求饶的老妇和孩子。
换了个地方,南日松喝了一口茶,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还好他将粮草分两批藏在了两个不同的地方,只是余下的那批粮草只是很少一部分。
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说说吧,都什么想法。”南日松似乎有些疲惫,两根手指捏着眉心。
中年男子想了想,开口道,“殿下,此时粮草严重不足,情况于我们不利,属下建议,还是撤退为好。”
其他几位将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粮草,将士们难道都去喝西北风吗?
南日松从主将们的脸上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你们都赞同楚先生的想法吗?”
主将们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