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松一挥手,身后的将士有条不紊地散开了阵型。
这时,他敏锐地发现,城墙上靖国太子竟然笑了,然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虽然相隔甚远,他却听得很清楚。
“小小赞普,也敢犯我大靖,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语气甚是轻松,带着满满的蔑视和嘲笑。
南日松眸色沉了下来,他运起真气,朗声道,“是否螳臂,太子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
伏涂看着他,“不义之战,大王子竟也如此骄傲自得么?那禹城被你们屠杀的无辜百姓,将夜夜在尔等枕侧哭诉。”
南日松大声道,“靖国断我商路,害我赞普百姓饿死无数,这些饿死的冤魂,太子又如何说呢?”
伏涂冷声道,“无能之辈,不懂自力更生,只会烧杀劫掠之徒,有何资格与我大靖通商。”
“我大靖与你们通商是恩惠,尔等不懂感激,反而恩将仇报,真是养肥的狗咬主人——忘恩负义!”
“而这一切,都是尔赞普小国咎由自取,自取灭亡,亡国在即啊!”
乔麦溪不由默默地给伏涂竖了个大拇指,说得好,骂死他。
南日松已经有些发怒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靖国人高高在上的态度。
以前赞普年年要给靖国上贡,而靖国国君亦是一副怜悯的样子,施舍给他们一些东西。
那时候,才五岁被父皇带着来靖国的南日松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从那时开始,他日日钻研,刻苦修习,并暗暗培养了一批火术士。
为了如今这一战,他已经筹备了十几年了。
如今,这靖国太子,字字句句都是蔑视,让他如何能忍。
底下的将士听到自己国家被骂,都恨不得能上去帮南日松骂几句。
南日松却已是怒极,不再说话,一挥手,一排黑袍术士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