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幽都魔主,西木中!”
“西木中……”李堇夏痴痴地念着这三个字。
李行君笑着柔声说道,“是啊,魔主已经认可我们掌管无道门了。”
李堇夏惊讶道,“什么?魔主认可我们?”
以前无天可没少在她面前吐槽幽都是如何排挤他们这些半魔的。
提起他们这些半魔,那些人甚至提起他们都觉得晦气,要连呸三口的。
如今,且不说魔主亲自来了,还亲口认可了他们?
李堇夏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这位祖爷爷是在白日说梦话了。
“可是,之前……”李堇夏迟疑道。
李行君笑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也许魔主就讨厌无天和法照那两个丑八怪呢!”
李堇夏见李行君语气笃定,对于他的话也信了十分。
只听李行君感叹道,“听说魔主至今未立魔后,不知道多么优秀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们英姿非凡的魔主呢!”
这句话落在李堇夏耳中,她的心里生出来一丝希冀。
只要足够优秀就可以站在他身边吗?
李行君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以后,李堇夏真的站到了那人的身边,只不过是以另一种身份罢了。
只是现在,李行君看着眼中闪烁着光芒的李堇夏很是满意。
他这一辈子坑蒙拐骗,杀人放火都干过,只到了今天,他才终于开始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
六月过了一半,京都街道两侧的栀子树上开满了纯白的花朵。
整个京都笼罩在一片馨香馥郁的花香中,今日好似有什么好事,街上的人欢喜地交谈着。
浑然不觉自己的衣襟上都沾染上了花香。
偶尔有调皮的风吹来,漂亮的栀子花瓣落在姑娘的发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姑娘的发香还是这跌落的栀子花香了。
有一朵栀子花不幸被风吹落在了地上,孤零零的躺着,似乎随时都会被来来往往的人踩成花泥。
这时,一双做工精致的靴子停在了它的面前。
靴子的主人微微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了这朵可怜的的花儿。
栀子花的枝子被人握在手里,匆匆朝前走去。
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城墙了,往日那里都是鲜少有人,今天却不同。
从四面八方来的人都挤在了那面城墙前,栀子花被人挤得有些透不过气。
那皇城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明黄的纸,上面用漂亮规整的字体写着许多名字。
最右侧是两个气派的大字,「皇榜」。
街上还有人奔走呼喊,“今科放榜啦!今科放榜啦……”
拿着栀子花的人,只看了一眼,就挤出人群往回走了。
那双手微微颤抖着,将花枝握的很紧。
刚一走进门,就看见爹娘在堂前等着他,他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在二老面前。
手里举着一支可怜兮兮的栀子花,花瓣儿都被他的眼泪打湿了。
乔爹乔母吓了一跳,看儿子这样子两个人心里难受,儿子的勤勉刻苦他们都看在眼里。
寒窗苦读十余载,竟然落榜了,搁谁谁都受不了。
二老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拉起乔雨祁,“阿祁,别难过,今年没中,没关系,三年之后我们再继续。”
“反正咱家有的是钱,你就是再读十年也养得起……”
乔爹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母在后背上打了一巴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在读十年,你存心让儿子心里不好受是吧!”
乔爹委屈道,“我哪有,我只想安慰安慰儿子罢了嘛!”
乔雨祁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
把乔爹乔母整的那叫一个手足无措,只道是儿子受得打击太大了。
几人正慌乱间,只听门外锣鼓喧天,有人高呼道,“圣旨到!”
乔父和乔母一愣,圣旨?给谁的圣旨?
这时,门外小厮连滚带爬地奔进来,“老……老老……老老……”
乔爹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心里不舒服,这小厮却连话都说不明白。
“老什么老,你才老!”
小厮连忙顺了口气,“老爷!夫人,宫里来圣旨啦!请您和夫人大少爷出门接旨呐!”
乔爹和乔母更纳闷了,怎么突然给他们圣旨了。
两人赶忙拉着哭个不停的乔雨祁换了衣裳,给他擦干净了脸。
临出门,乔母还在叮嘱乔雨祁,“阿祁啊!可不能哭了,别被人笑话了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昂!”
乔雨祁点点头,止住了眼泪,只是眼眶还红红的。
三人急忙出得门来跪下,礼部尚书沈行俭笑意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