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涂斜着眼睛看着她,“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是算了吧,我像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
乔麦溪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不情愿,我是心甘情愿的。”
伏涂这才缓和了脸色,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话!”
乔麦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伏涂揉了揉眼睛,“我累了,要睡觉了,走了。”
乔麦溪在后面九十度鞠躬欢送,“师兄慢走,晚安!”
她没有看到,转过身的伏涂,嘴角迅速挂上一抹抑制不住的笑,那是一种奸计得逞后的笑容。
哼,小样,就你还想看我笑话,哈哈哈哈。
想到乔麦溪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就心情大好,差点大笑出声。
这是,朏朏驮着知知不知道跑哪里玩才回来。
迎面看到伏涂扭曲的笑容,吓得退了一步,“主……主人,你怎么了?”
伏涂连忙收敛起笑容,偷偷看了眼身后好奇看他的乔麦溪。
他咳嗽了一声,“没事,就是刚刚伤心过度,有些走不出来呢!”
知知已经跑到了乔麦溪脚边,被乔麦溪一把捞起,“小宝啊!你和朏朏哥哥又跑去哪里玩了?”
朏朏狐疑地看了一眼伏涂,刚刚他差点以为主人被那个可怕的女人附身了。
它可从来没有见过主人有这样奸诈的笑容啊!
现在它看伏涂恢复正常,终于放下心来,跳进自己的小房子里睡觉去了。
知知这小家伙,别看人小,精力太旺盛了,它都累了,知知还不累。
乔麦溪看伏涂回了房,也带着知知回房了。
她给知知的锦盒里又铺了一层锦缎,希望它能睡得舒服一点。
夜已深了,乔麦溪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本来躺在锦盒里的知知慢慢地爬了出来。
它抱着乔麦溪受伤的手指,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阵白色的光晕从它的眉心散发出来,慢慢包裹住乔麦溪的手。
那手上的伤口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累极的知知好像没有力气再爬回锦盒了,随便歪在乔麦溪枕头边呼呼睡着了。
……
三月到了,春天真正的来了,天气也温暖了很多,乔麦溪收到家里的消息,过几天乔雨祁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
全家都陷入一种紧张的氛围中,乔母每天亲自给儿子做好饭菜,怕别人做的让他吃坏了肚子,影响发挥。
而乔爹每天都想着法子给乔雨祁放松心情,他以前钻了牛角尖,总觉得修道才是出路。
但是他现在想通了,纵观乔家上下三代,都没有出过一个状元,不说状元了,就是秀才也没有。
导致乔老爷一直以为乔家人不是念书的那块料,但是如今看乔雨祁这势头,他心里偷摸想着。
「如果能出一个官老爷也是很好的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所以,两个老人比乔雨祁看起来还紧张。
反观乔雨祁,他虽然每天的主要工作还是看书,但是面上看起来确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是,他不紧张也是假的,毕竟是能决定人生的大事,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到了检验成果的这一天。
要说不紧张,骗鬼呢!
这时一只小小的燕鸟扑棱棱地落在窗台上,乔雨祁一看,就知道这是妹妹来信了。
每次乔麦溪给家里写信都是用燕鸟传信,这燕鸟飞的如闪电一般快。
乔雨祁拆下燕鸟腿上的信筒,轻轻摸了摸它光滑的羽毛,就将它放飞了。
他慢慢展开信纸,上面乔麦溪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他还记得,第一封信,乔麦溪的字像是狗爬一样。
如今慢慢有了笔锋,写出的字也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
他仔细地阅读着乔麦溪写的每一句话,她给他讲了很多在昆仑发生的趣事,还讲了前两天外门弟子擂台赛,有一个弟子打着打着崩了个大臭屁。
还有某个弟子晚上睡觉居然梦游,他梦游并不是到处乱走,而是拿了一把菜刀在那磨刀。
更可怕的是,他嘴里还念叨着,「磨刀磨刀,切西瓜,四个大西瓜,先切哪一个呢?」
他们同寝室的四个弟子吓得一夜没睡,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写的信甚是随意,想到哪写到哪,写累了就停笔。
信的末尾,乔麦溪写到,「哥,过几天我回来看你和爹娘。」
乔雨祁看得异常认真,他被这个小妹细腻的心思感动了,她怕自己考前紧张,故意写了这些来逗他开心。
他怎能不明白她的苦心,以前小小的只知道闹他的小妹,好像真的长大了。
乔雨祁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将信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