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月生这一梦做的杂乱无章,思绪似乎都被体内横冲直撞的魔气搅乱了,无法思考。
突然间,一股清凉的灵力流入识海,他猛然睁开眼睛,师傅消失了,眼前的人他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无尘上仙。”随月生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无尘按住了肩膀。
“随掌门,你身体不好还得躺着。”
随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是在下无用,如此小事,还要劳烦您来一趟。”
无尘摇摇头,“这可不是小事……”他回头看了看房里众人,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口。
随月生知他心中所想,便让司宁和李明庆留下,其他人都退下了。
无尘这才说道,“你这可不是普通的伤。”
“我刚刚查探一番,发现你魔气入体,若不及时解之,恐有性命之忧。”
司宁一惊,“师父!您不是说您只是伤的太重,怎么会有魔气入体。”
她一直以为随月生只是伤得太重了,却没想到竟是魔气入体。
一旁的李明庆显然也是不知情,一副震惊的样子。
随月生苍白一笑,“阿庆,来扶我起来。”
李明庆急忙上前扶随月生坐好,给他披了件外袍。
无尘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已经没救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只听随月生缓缓道,“上仙您知道的吧,魔族有一门邪法,这门邪法修炼出的魔气专克灵气。此魔气入体一瞬间,会迅速缠绕经脉,侵入五脏六腑。”
“咳咳,我从一开始就注定活不长久。”
随月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脸色愈发颓唐,连气息都短促起来。
无尘伸出手,源源不断的磅礴灵气输入随月生体内,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肆虐的魔气。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尘沉声问道。
随月生抬眼看向窗外,雪后初晴的夜空,清冷又遥远。
一轮孤月挂在墨色的夜空中,寂静的天幕里没有一颗星星。
“当初拜入师尊门下的时候,师尊告诉我师门六戒,并嘱咐我一定要牢记。”
“师傅告诉我不畏强凌弱,亦不可骄狂冒进。”
“但是为了天玄琴,我还是忘记了师傅的教导。”
“我以为那里只有那几个魔族小喽啰,我感应到天玄琴的气息,就在幽都,可是在我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来了一个狠角色。”
……
“那古琴派小弟子嚣张至极,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
“随之一起的还有古琴派掌门,随月生,他仗着有几分修为,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还想要硬闯,属下感觉他定是有所图谋。”
“不过,那古琴派掌门已被我打入魔气,此刻怕是生不如死。”
“您传授给属下的神煞秘术定会让魔气侵蚀那随月生的五脏六腑,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一身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跪在高大的王座之下,他额生两角,那狭长的凤眼里闪着红色的诡异光芒。
坐在王座之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那声音竟是格外的年轻,“他当然有所图谋,古琴派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样东西。”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的一把赤色古琴,“只不过,身为神器,怎能落入无能蝼蚁的手中。”
“那是对神器的亵渎。”
西木中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手指在琴上划过,天玄琴发出一声铮鸣。
自己刚刚得到天玄琴,古琴派就追上来了,那不自量力的随月生,呵呵,不如就从他开始吧!
西木中一挥手,缓缓靠坐在宽大的王坐上,“风左使,你做的很好。继续探寻其他神器的下落。叫雷右使进来,我有事要交代他。”
“遵命!”
风左使得了夸奖,压着欣喜,恭敬地行礼退下了。
王座上的西木中缓缓地闭上眼睛,两颗巨大的夜明珠照的殿内亮如白昼。
如今那古琴派群龙无首,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整个修仙界如同一个用木板围起来的桶,要想彻底击碎它,只能一块一块地抽走那些木板,这样它才会分崩离析。
……
“那魔物手指快速捏了一个古怪的法决,我一时不察,被他将魔气打入体内。”
“他告诉我,那是魔主西木中独创的邪术,神煞秘术!专门用来对付我等修道之人。”
随月生重重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无尘听了随月生的讲述,微微皱起眉头,果然是魔物,够狠够毒。
不过他还是对随月生说道,“我已用灵力压制了你身体里的大部分魔气,不要太担心,西木中的诡计,断然不会得逞。”
随月生身体虚弱无比,无尘便让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