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志雄和黄鼠狼分手以后,黄鼠狼去招人威胁各个吃食店,吃食摊点不准购买梦雄的鱼虾了。他便骑上单车回家了,做他该做的事情。
“志儿,这一半天都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熊志熊一回到家里,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贺秀兰便问了。
很明显母亲在等他,而且有点等得不耐烦了。
“噢,也没有去哪,就是和朋友玩了一会!”熊志雄说,他不想把自己下午去做什么讲出来给母亲贺秀兰听。或者说还在犹豫怎么讲出来给母亲贺秀兰听。
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阳春妹喊都喊不出来,追去她的家里又不见人。却跑去瞧不上眼的那个罗衰仔的家里,一路漂流到码上还紧紧抱着那个罗衰仔,在那一刻熊志雄恨得眼睛都冒火了。
“就是玩一会,自己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贺秀兰严厉地问,有点发胖的脸,和开始有点成水桶样的腰。随着说话都有点动动摇摇如钟摆了。
尽管只有一个儿子,但贺秀兰从小就对儿子严加管教了。不然的话儿子熊志雄也不能在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就考取师范大学。
那可是当时镇上为数不多中的一个大学生呀,谁不说她教子有方?!
“吃饭不成?”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心头肉,打一板还得摸一下。见儿子不做声,贺秀兰放缓态度问。
“吃咯了!”熊志雄有点慑愉地说,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计划讲给母亲听。因为要取消罗衰仔的行医资格,还得用到镇卫生院长的舅舅。
“吃咯了,家里已经煮了你的饭了,怎么又去外面吃饭?”贺秀兰用有点嫌弃儿子纨绔气的口吻问。
“朋友叫去,不能不去嘛!”熊志雄用嫌弃母亲管得宽的口气解释说。
“过来坐下,妈有话和你说。”贺秀兰说了,还拍了拍身边坐着的木制长沙发。
母亲叫过来坐,熊志雄不敢不过来坐。再讲他还有事要求到母亲呢,于是就在母亲让出来的位置坐下了。
“志儿,和阳老师谈得怎么样了?”待儿子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了,贺秀兰不再用严厉的态度,而是像一个关心儿子婚姻的母亲。
“有点难了!”前面说了,熊志雄想利用舅舅手中的权力和人脉关系,取消罗梦雄的行医资格。这得母亲从中斡旋,所以他说难了!
“怎么个难法?谈个恋爱有那么难吗?”贺秀兰问,看儿子一时不说话。
贺秀兰想讲,阳春妹不就是一个下乡妹子,晓幸考取个学校,当了个教师吗?以她儿子的帅气和名誉,以及她庭家在镇上的地位。那还不是手到拿来,分分钟的事吗?
镇上有多少个有姑娘的家庭和本人翘首以待呢,可是贺秀兰没有那样说,而是问:“是人家有人了?”
“对,遇上劲敌了!”熊志雄说,他还在考虑怎么说出后面要说的话。
“遇上劲敌了,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本镇人?”听儿子说爱情路上遇上了情敌,贺秀兰忙着问。
“是本镇人,不干什么,就是一个农村医生,还是一个打鱼人!”熊志雄把了解到罗梦雄的情况都讲给母亲听,却只字不提黄鼠狼。
在熊志雄的潜意识里,黄鼠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且不说黄鼠狼痞里痞气的,入不了春妹的法眼。就是长相上也输给了他,他之所以和黄鼠狼结成同盟,完全是想借用黄鼠狼手中的工商职务权力,把罗衰仔逼到死角,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会吧,一个乡村医生,还是个打鱼的。也能成为我儿子的敌人,还是劲敌?儿子你是不是太没用了?”贺秀兰很霸气地说,既揶揄对方不自量力,又嘲笑儿子不怎么男人。
“人家怎么没用了,一心向着明月去,可是明月照沟渠。她(春妹)向着那个男人,儿子能有什么办法?!”被母亲骂无用,熊志雄一时有点脸红又烦燥,但还是辩驳道。
“她向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啰?”
“鬼知道,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人家喊不出来,去她宿舍她又不闻不问的!还跑去那个男人的家里了!”熊志雄说,很想把春妹和罗衰仔在河边码头上抱在一起的事讲了出来。
“鬼知道?她能着魔一样地去了那个男人,证明那男人有魅力。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本人和咱们家庭条件都这么好,怎么就争不行一个农村人呢?!你的魅力哪去了?是不是应该检查检查自己?!”贺秀兰很想把自己争男人的历史讲给儿子听。她当年是一个默默无闻农村妹,而丈夫当时则是一个师专毕业小有名气的校长了,在众多的追求者中,丈夫选择了她,还不就是因为她有手腕吗?
可是贺秀兰一想,她又不敢把自己如何使手腕讲给儿子听了。那样显得她多阴暗,这样不但影响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还会把儿子教坏的。
“检查什么?检查得出来儿子还用和妈说呀?”连连被母亲抢白熊志雄也来气了,但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他一想就来了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