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老子没带跟班就打不赢你?”
“我告诉你,我当时只不过是手下留情!”
祝承怀双目泛红,他被家里管制钱财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原本还被狐朋狗友捧在天上的少爷,陡然之间坠落云端,一头栽进泥里。
这差距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身边那几个常跟着他的女人也跑了,人们都说他不得父亲喜欢,就连联姻的利用价值也没有。
于是他缓缓靠近,手里还拎着个酒瓶,乔檀月正打算拨打手机,祝承怀就冲了过来。
秦似水眼疾手快,拦住了祝承怀,抬脚往对方的膝盖上踹去,祝承怀却是硬生生挨住了这一下。
但手中的酒瓶拿不稳,掉在地上了。
周围有人看到这阵喧闹,立刻围了上来,不过秦似水仿佛是着了魔一般,并没有停止这场冲突。
她看着祝承怀踉踉跄跄的跌进酒瓶碎渣中,鲜血蔓延而出。
这才理了理散乱的发。
然后转过身,走到乔檀月身边。
“没事吧?”
“我没事……”
乔檀月摇了摇头,愣愣的看着秦似水,怎么觉得秦似水似乎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不一样了。
眼里似乎有更多的疯狂,还有自己猜测不透的情绪。
这件事的收尾比较马虎,祝承怀被赶来的家里人拖着去了医院,对方连连朝秦似水道歉。
“似水啊,你不要怪他,只是你们家要退婚,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来人是祝承怀的叔叔。
“你看你没受什么伤,承怀屁股上倒是扎了那么多玻璃碎片。”
“这事儿就这么扯清了好吗?”
秦似水摇头,倒让那说好话的叔叔愣了愣。
“这事儿没完。”
秦似水声音很冷,对待外人,她是一点耐心也没有的,说完就扯着乔檀月上了车。
两人一并回家,期间在等红灯的时候,秦似水总是若有似无的扯着衣领,好像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似的。
乔檀月察觉到了对方这个动作,该不会是脖子被勒伤了吧?
她记得秦似水和祝承怀起冲突的时候,是被对方扯过衣领的,甚至有一粒扣子都要扯掉了。
当时那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乔檀月没反应过来,祝承怀就已经被连踹几脚跌倒进玻璃碎片中了。
于是,乔檀月一路低头思索。
咱两人回了房间,门一关上,秦似水还没来得及换下那一身厚重的大衣,整个人就被逼到墙角。
“你脖子受伤了?”
乔檀月其实是心思敏锐的人,最敏锐不过。
但她往往不愿意暴露,很多时候看到了都当没看到,因为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
可是,如果是秦似水的事情,那她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必要探个究竟。
秦似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小伤。”
简简单单二个字,又恢复成了那话少的模样,可唯有眼底的温柔,和秦似水冰冷的脸庞不太相符。
“不是很要紧,你不要担心。”
自己的脖子只是被拽了一下,但是……
那枚戒指应该是被扯坏了,得找人修一修。
乔檀月哪里会听对方的一家之言,有些事情必须眼见为实,于是果断解开那要掉的扣子。
只见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当真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有些都已经出现了血瘀。
显然,这是因为被人拽着项链造成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上,隔着薄薄的皮肉,痒意自心尖迸发,让人抑制不住。
秦似水紧紧攥着手,肌肉和经脉微微紧绷着。
“都渗血了,你还说不严重?”
乔檀月看得皱眉毛,松了手,正想去找药涂一涂,就见秦似水把那项链取一下。
然后满眼心疼的叹了口气。
“坏了。”
项链的搭扣因为扯拽已经坏掉,此刻取下来就戴不上了,只能拿回去修。
“几百块钱的东西本来就容易坏。”
乔檀月扫了一眼,发现那是自己买给秦似水的项链,心中是有颤动的,原来她这么在意这个东西。
“可惜了。”
秦似水把项链揣进衣兜中,打算找个高级的修复师修一修。
她眼眸微微抖动,竟然有一滴晶莹的泪掉落。
乔檀月找来医药箱,就看见秦似水眼睛中的湿意,整个人都愣住,然后捧着秦似水的脸颊,略带怀疑的说:“不会吧,组长大人,只是一个项链而已,你就哭了?”
“这是你送的东西。”
秦似水压下眼底所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