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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2 / 4)

爷爷去买雕刻的工具,等回来时,文城成了废墟,爷爷在这场灾难中去世。

就连如今跟他一起生活的奶奶,是他爷爷的二婚,当初因为恨爷爷的怪脾气,跟爷爷离婚后,不愿意再接受他们家任何人,对他也冷脸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的生活中有很多对他谄媚的人,但他真正在意的,好像都永远跟他隔着一条河。

所以,他慢慢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散漫随性的样子。

好像只有这样才无坚不摧。

但是,偏偏他这个人又是浪漫敏感的。

他会在父母婚姻纪念日时,分别找他们一起吃个饭。

会在爸爸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的那几年,每一天都带上一束花去看对方。

爷爷在灾难中去世,遗体少了一只手,他徒步五十公里回到灾难中心,试图找回那只断手,对一个艺术家最重要的手。

在第一次工作时,听说自己化妆的爷爷等了爱人几十年,爱人却早已将对方忘记后,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待了整整一个月。

六子做这个工作,这些年也见识到了无数的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像他这样。

纵使生活百般锤炼,依旧心怀浪漫,对生活保留着原始的热切。

所以哪怕他偶尔混蛋了一点,说话也动不动欠欠的,六子心里依旧把他当成自己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六子给自己点了支烟,问他:“你到底喜欢那个赵玥玥哪一点,至于这样?”

这么些年,追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多得是比赵玥玥优秀的。

沈衿怀隔着烟雾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眼底有些迷茫:“谁?”

六子:“???”还在这装呢!

六子干脆捅破天窗说亮话:“赵玥玥啊,你的爱而不可得。”

沈衿怀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他,不耐烦地说:“这他妈是谁?”

六子:“……”

不是赵玥玥?他看他确实不像是装的。

卧槽,等于这些天,他的安慰完全鸡同鸭讲了?

六子满脑袋问号:“不是赵玥玥,那是谁啊?”

沈衿怀一对眉头微蹙,声音淡淡:“没谁,我自己发癫,行吗?”

*

徐笑走到安权的病房门口,正好碰到安权的妈妈姚乌凤。

姚乌凤看到她,伸手就指着她开骂:“你还有脸过来?”

徐笑懒得跟她吵,只问了一声:“安权呢?”

姚乌凤说:“你哪来的脸问安权,要不是你我们家安权会这样吗?我以前就说过,你这样的人只会扒在人身上吸人的血。安权他一个孩子看不懂你,我一眼就看穿你。不仅是你,你家的人都一样,都是吸血鬼!”

徐笑本来不想理她的,听到她这样说,冷笑了一声:“是吗,你现在不也指望着吸人家的血吗?他都快三十了,还孩子呢?你要不要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

“小婊子,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姚乌凤说着,伸手就要来打她的嘴巴。

她哪能随便给人打,一把就抓住了姚乌凤的手,刚要还手,啪一声脆响。

凭空一只手打在了姚乌凤脸上。

不仅是姚乌凤,连徐笑都傻了。

徐老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连着就是几巴掌往姚乌凤脸上招呼,一边骂道:“臭婊子,你跟谁在这耀武扬威呢,你奶奶我混益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摸牛粪。坟头上的狗,你跟老娘装什么欢?”

姚乌凤一个年轻力壮的妇女,竟然完全不是徐老太的对手。

被徐老太抓着头发按在墙边打了好几下,要不是医院的医护跑过来拉人,今天这场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见人群围过来,姚乌凤哇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欺负我。”

徐老太也不是省油的灯,整个人往地上一摊,哭得比她还要大声:“欺负我孤儿寡母啊,有没有良心啊。遭雷劈的东西啊!”

医院的人多少都知道徐老太家的情况,这会儿看向姚乌凤的眼神不觉带了点指责。

最后,徐笑看不下去,将徐老太拉走,安权也从病房出来,拉走了他妈妈。

徐笑离开时看了一眼安权,他胳膊上缠了绷带,但人还能自由行动,应该没什么大事。

徐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进了病房后,徐老太还在生气。

徐笑安慰她:“好了,你这样一闹,她也知道了。”

徐老太说:“怎么咧。你嫌老太婆我丢人了呗?”

徐笑赶紧说:“你别冤枉我啊,我才没有。”

徐老太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

徐笑一愣:“怎么说了?”

徐老太也是今天早上听说的。春生路就那么点长,有个什么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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