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没有说话,只是朝邂语花摇了摇头,随后和张诺布走到家属的后面,等二月红的骨灰入葬后,给他上了一炷香,便直接离开了,而邂语花也没有挽留,他们两人能来,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了。
张诺布和张亦从长沙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到墨脱,而是买了一台相机,以及一些底片还有洗相片的器械回去,至于二月红给的临时身份证到底还是用上了,当初红家欠下来的人情算是还清了。
这一年的新年,胖子、黑瞎子、邂语花、吴邪、阿宁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扰他们,所以张佛林、白玛、张诺布、张亦一家四口简简单单的过了一个团圆年。
张亦和张诺布在过年后没有一直呆在墨脱,而是带上摄影设备开始自驾游,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去了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也拍了很多照片,有两人的合照,也有独自一人的,更多的是张亦的独照,差不多到了十二月才返程墨脱,开始准备婚礼。
张诺布没有用白玛亲自制作放在木箱里的那套婚服,而是订制了一套婚服,这一次的婚礼他们只邀请了胖子、邂语花、黑瞎子、阿宁、吴邪几人前来参加婚礼。
大年初二婚礼如约举行,张诺布和张亦一早换好婚服, 走到外面开始走着习俗,流程走完之后,给胖子、邂语花、黑瞎子、阿宁、吴邪和前来围观的人分发喜糖,随后再接过他们送来的哈达,最后吃完饭后,就送一行人离开。
但胖子、邂语花、黑瞎子、阿宁、吴邪都没有离开,因为张诺布和张亦在婚礼上的表现过于异常了,根本没有成婚的快乐,从婚礼开始,张诺布看着张亦的那双眼里不是娶到他的喜悦,而是将人铭记于心的凝望,这太不对劲了。
尤其在婚礼前夕,黑瞎子被张亦单独找过,他记得对方问自己:“瞎子,你想不想脱离长生?”这个问题太过沉重,他不敢回答张亦,连玩笑话都不敢说,生怕对方当真,还好张亦没有坚持要自己回答,只是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走了。
所以一行人留了下来,在半夜听到脚步声,同时来到大厅,就看到张诺布整齐穿着婚服抱着同样整齐穿着婚服的张亦走出来,只不过怀里的人显然是被他弄晕了。
张佛林听到声响后,则是拿着一个大背包走到张诺布面前,直接解开背带连接处,然后把背包放到他的背上,随后在把连接处弄好,走到一侧说:“既然做好决定就去做,但记得我们愧对于他,希望你能坚持到他所生活的时代,不然徒留一人活在世上未免太过孤单了。”
张诺布低头看着张亦说:“我会的,阿亦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想知道他的过去,也想参加他的未来,我一定会在未来给阿亦穿上阿妈亲手制作的婚服。”之所以选在今天,是为了私心,自己希望让张亦觉得欠着他,这样一来的话,对方回到回来后,还记得张诺布这一个人,所以才在洞房花烛夜时,选择用银针将人扎晕,所幸对方对他没有警惕性,不然就麻烦了。
胖子、邂语花、黑瞎子、阿宁、吴邪几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跟在张诺布的后面,他们都知道,如今这局面也许是这两人最好的结局,也是对方真的能通过青铜门抵达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