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灵再也无法淡定了,既然张亦不舍得伤这些药尸,那么就让他来,于是拿出腰间的小刀,往手心上一抹,随后插入了其中一只袭击张亦的药尸,却没想到对方的脸色都变了。
张亦看见冒血的药尸,直接划破手掌,把血抹在張起灵手掌伤口处,随后再用袖子把血迹擦拭干净,看见朝这边袭击的药尸,用受伤的手握住刀柄挡了一击,随即用没有受伤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再用力把人往上丢,再快速把小刀和黑金古刀取回来,往没人的地方跑,将药尸引开后,边跑边用布把小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再往張起灵的方向丢。
張起灵接过张亦丢过来的小刀,就看见了底下出现了药尸吃药尸的场景,而被分食的那具药尸,就是被自己刺伤手臂的那具,那些没有受伤的药尸一口一口把那只药尸的肉吞下去,即使见多识广的他,见到这种场景也忍不住窒息了起来,难怪之前问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有时候真的该像黑瞎子说的一样,不能对张亦太过温和,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声不吭。
难怪张亦这次全程没有伤到这些药尸,張起灵看着跑到冒汗的人,最后还是咬了咬自己的后牙槽,继续开其他小石棺,黑瞎子见状,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帮忙,就躲开这些药尸的攻击已经有些牵强了,想帮忙开石棺,那玩意只有張起灵能开,强行去帮张亦的忙,只会拖累对方,其他人也十分清楚着这一点,于是只能拼命的跑,让自己不受伤,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吴邪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直接吐了出来,若不是三叔拉了他一把,说不定命丧于此,张家在这个时代是究竟怎么存活下来的,以前看到那些新闻报道的邪教,自己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今日这一幕比那些邪教还要可怕,或许張起灵和张亦能活到现在,已经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是不合理的存在,那就抹除掉,这种念头就这样在吴邪的心里扎根,在張起灵开了第五个石棺后,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更浓烈,也让他们呼吸更加困难了起来,只有黑瞎子和張起灵还面不改色的把几人往更高的地方丢。
但几人跑了这么久,就连黑瞎子和邂语花都有些喘气了,更别说体力不如他们的吴叁省和吴邪以及胖子三人了,张亦见状和張起灵对视了一眼,便继续引着药尸 跑。
張起灵没有继续开那些小石棺,而是快速找到回到上一层的甬道,花费了一点时间后,就摸索到了上一层的机关,于是朝张亦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点头后,便按下机关,随后朝几人喊:“往阿亦的方向跑。”几人反应过来迅速跟着一起跑。
张亦带着药尸群跑到距离甬道入口还有三分之一距离时,转头把手上的黑金古刀往張起灵方向丢,再拿出背后的弓弩,在箭矢绑上沾有他血液的布条,然后拉弓往药尸群的后方射,与此同时張起灵接过刀发到背上,在把吴邪和吴叁省以及胖子往入口处丢,黑瞎子和邂语花见到入口后,自觉先跳到底下接人,随后带着人往上跑。
张亦等張起灵进入甬道的一瞬间,便拿出一支箭矢,用箭头划破手掌,再放到弓弦上,用力拉到极致,瞄准在里头的药尸肩上,松手把箭射出去,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就转身进到甬道里,張起灵则看准时机按下关闭甬道入口的机关,整个甬道也开始闭合起来,几人于是更加拼命的跑,在闭合的最后一瞬间回到了地下第四层。
吴邪和胖子以及吴叁省直接把地板当成床,整个人都瘫痪在地上,邂语花和黑瞎子也好不了那里去,也是整个人坐在地上喘气,张亦见到几人安全上来后,便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有些站不稳,但他知道不能晕,張起灵会担心,于是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把黑金古刀往地上一放,然后直接原地坐下。
張起灵闻到一丝药味,直接走到张亦的面前蹲下,用膝盖压着他的腿,再把对方的衣服脱掉,检查伤口愈合了没有,没有看见伤口,便用一只手抓住张亦的两只手腕,另外一只手撬开他的牙关,再检查口腔里有没有伤口,果然看见牙齿上的鲜血,于是将手取出来,抽出腰间的小刀。
张亦看见后,就想挣脱張起灵的束缚,却被抓得死死地,眼看对方要用刀划破自己的手掌时,被黑瞎子拦了下来,于是朝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張起灵皱着眉头,不悦的说:“瞎,放手。”
黑瞎子不但没有放手,还把刀给抢了,顺带踹了張起灵一脚,虽然被他闪开了,但自己的目的不是这个,而是被束缚的张亦,对方因为后退的原因,于是松开了手,自己就把地上的人抱在怀里,见他十分不爽的表情,也没有放手,而是透过墨镜,看着張起灵说:“一开始我为你们两起码有一个比较正常一点的,但现在我认为要改习惯的不只是小哑巴,哑巴你也要把那些坏毛病给改了,说不定他的坏毛病还是跟你们一家子学的。”
張起灵本来被黑瞎子打断行为很不悦,但听完他说的话后,想起以前张亦的种种行为,最后只是和对方说:“阿亦失血太多了,药对他没效果。”也没有再强行把人抢回去。
黑瞎子毫不留情面的说:“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