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美心一看什么都冲着自己来了,便也不管不顾起来:“大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大哥横在我和玉凯中间拉偏假,我能碰到他脸上吗?再说了,有小叔子劝架的份,还有他一个大伯哥上来和兄弟媳妇儿动手动脚吗?说出去不让人家笑话!”
万美心抬高自己的胳膊,果然被马玉龙拉扯过的地方一片青红的痕迹,她哭着对马玉凯说道:“我虽然没给你们老马家生下一儿半女,但是我也和你钻一个被窝、上一个户口本儿!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兄弟跟我这么动手,你家人不把我当回事,你到底能不能说一句话,玉凯,这几年,咱们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他们不尊重我,也就打心眼里没把你当回事!”
万美心说完,再也受不了崩溃的情绪,趴着沙发呜呜的哭了起来。
之前马家如果有这种鸡飞狗跳的时刻,大多数是姚金玲打圆场,她的职位高摆在那,大家也都愿意卖她一个面子,可如今,谁不知道姚金玲翻车自身难保,哪有人还愿意听她废话。
马玉凯站起身来,伸手扯了扯衣角,尽量抻开前胸处的褶皱,开口对卢凤兰说道:“妈,美心确实有错,但是,只要我还没和她离婚,她就还是我的老婆,你说她,无论对错我都绝无二话,谁叫你是我妈呢?但是如果全家度可着一个人欺负,那别说我翻脸。”
姚金玲冷哼一声:“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护媳妇儿?之前家里也都不喜欢秦筝,但是你看老三说一句了吗?”
要不说姚金玲是最佳煽风点火高手呢,两句话不到就将秦筝也顺利拖下水,而且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马玉峰急忙回头去留意秦筝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变化才稍稍放心,他不满的看着姚金玲出言制止道:“大嫂怎么时候都忘不了我们两口子?从前的事度过去了,没人提你干嘛总挂在嘴边?没话说就好好交代交代你私下收礼抢占人才引进的事吧,省着大家暗地里猜的辛苦又难受。”
原本马玉峰就对姚金玲多加忍耐,今天还敢把秦筝搅和进来唯恐天下不乱,不狠狠揭开她的伤疤还以为所有人都和马玉龙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姚金玲没想到马玉峰对说这些话,立刻火冒三丈的冲到最前面,虽然比马玉峰矮不少,但也不耽误她抬着下巴一脸不忿:“马玉峰,你行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是吧?忘了是谁拿钱又送礼像个哈巴狗的天天长到我们家,就位了给那个乡镇农保所的小三房婷婷调到县里,又是谁做中间人让你想办法送了好处,把她安排进职工公寓的?这会儿来装青天大老爷了,我告诉你,你还差着远呢!”
马玉峰被姚金玲揭老底尴尬的下不来台,又看姚金玲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只好恨恨的说道:“你最好保佑外面传的你和吴勇的事不是真的,否则不用我大哥动手,我亲自打折你一条跑骚越界的腿!”
马玉峰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马玉龙“嗷”的一声就冲了过来,一把拽过姚金玲的手腕,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她:“刚才玉峰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说话!”
马玉龙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即便秦筝离他有几步的距离,都隐隐震得脑仁疼。
秦筝既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更没有出言多话,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也只有一家人好似疯狗乱咬的时候,或许才是吐露不为人知细情的时候,她可没有忘记,两年来,这些人是如何欺辱自己的。
姚金玲被马玉龙拉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见一贯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马玉龙敢这样在人前不给自己留面子,姚金玲根本没时间考虑那么多,抬手就是几个嘴巴子,“马玉龙,你还想造反吗!把老娘惹急了,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马玉龙被扇的眼冒金星,就看见姚金玲果然去杂物间拿来了半桶汽油,右手举起打火机,表情几近癫狂:“在他妈的惹老娘不痛快,通通都滚去见阎王!”
马玉峰和马玉龙同时后退,本能的离姚金玲远一些,“大嫂,都是自己家人,你这是干什么?”马玉峰急忙表态,唯恐姚金玲无差别攻击,第一个就饶不了自己。
“干什么?刚才你们不是挺能说的吗?你不是说还要打断我一条腿吗?马玉峰,虽然我现在不在政府办主任的位子上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老姚家可不像万家老两口开一辈子小卖店,更不想你的岳父岳母早早下了阴曹地府,我们姚家可还有从政从商了,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天,你们老马家也未必见得能全身而退!”
果然,能打败无赖的只有更无赖,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被姚金玲软硬兼施的怒怼了一番后,马玉龙和马玉峰果然没了刚才的气势,都选择乖乖的闭了嘴,而刚才还哭的呼天抢地的万美心,此时也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姚金玲的举动,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伤到自己的一心半点儿。
“你们都闹够没有!我还活着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当家?今天让你们回来不是翻旧账互相往脸上抹屎的!”卢凤兰努力平复心中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