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在职工食堂吗?”裴临寒既没有因为自己刚才问的话有所不妥,也并没有因为秦筝不安套路回答而有所不满,反而是这样极为自然的开口反问道。
与裴临寒同行的朋友倒是颇为意外的扫了秦筝一眼,随后对指了指星月食府的旋转大门:“我们先进去等你?”
他仍是一派淡然,“不用,一起过去吧。”紧接着对秦筝说了一句并不相关的话:“注意点时间,下午上班别迟到了。”
秦筝对这个随心所欲又毫无章法的上司出了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假笑之外,简直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
来到二楼的包厢,秦筝很快找了陆淮安预定的那间,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二人已经到了。
“是我迟到了吗?”秦筝一边将手提包放在桌子上,一边整理着裙摆坐在了二人对面的位置。
今天她穿了一套黑白套装长裙,整个人显得利落又婀娜,较之雨夜里生病时的娇弱,今日又多了份娉婷窈窕的美,即便卫衡心里对秦筝所有偏见,但是依旧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
“既然两位都到了,那我再次重新介绍一下二位吧,上次是在是太仓促了。”陆淮安说完,便抬手示意道:“这是卫衡,在是总医院担任副院长的职务,也是我的好朋友之一,这位是秦筝,现任发改局副局长一职,是我的……”
就在陆淮安停顿的间隙,秦筝急忙补充道:“我们是大学同学。”
尽管卫衡心中不置可否,但是表面上还是绅士的打招呼:“你好,你好。原来是秦局,失敬失敬。”
秦筝一眼便看出了卫衡的揶揄和打趣,虽然那她并不确定陆淮安有没有将他们两个人的事告诉卫衡,但是这看似随意却带着冷淡的边界感,也让她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要这样说,那我还得要感谢卫院长妙手仁心,两瓶输液就只好了我的感冒,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秦筝的话软中有力,原本还在喝茶的卫衡在听到后险些没有喷了出来。
呦,看来还是个带刺的玫瑰!
陆淮安确实一副优哉游哉的看着好戏,他也对秦筝吐槽道:“让卫院长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筝筝也是我们校辩论队的主力,记得在一次市里组织的高校大学生辩论会上,筝筝愣是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赛后气的对方的主辩手都跳了游泳池,还是筝筝第一个发现,把人硬拖上岸,那场面别提多让人记忆深刻了。”
想起青春时候的张扬热烈,秦筝也不由得莞尔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那么鲁莽,估计那个男生早就恨死我了,让他在众目睽睽下那么丢人。”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叫穆驰青,没多久就听他们学校的人说他转学了,这样一丁点儿的打击都不受不了,是他自身的问题,也许你还能让他鞥清晰的认清自己的不足,否则,以后到了社会上,更大的风暴又怎么能承受的住。”
陆淮安一套看似正直实则歪理邪说的理论让卫衡嫌弃的直撇嘴,现在的小姑娘动不动就说“三观跟着五官走”,看来在陆淮安这里也一样不能免俗。
服务员很快就将菜品端了上来,大部分都是秦筝喜欢的口味,这么多年了,陆淮安哈记得清清楚楚。
一顿饭下来,除了让卫衡吃了一肚子自己不甚喜欢口味的菜之外,也对秦筝有了一些改观,她不但美丽,更有智慧和性情,就像是一个多面体,可能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就会发现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淮安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但是,结婚了就是结婚了,于他们这群人而言,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却沾染不得。
在陆淮安准备买单的时候,却被服务人员告知已经被秦筝提前预留了押金,支付过了,“说好了是我请客的,你这是干什么。”
“早都说了要找机会请卫院长吃点饭,你不会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吧?”秦筝笑意盈盈的,自从她和卫衡扛上几句之后,两人默契的一口一个“秦局长”、“卫院长”,多少有点小孩置气的意思。
“既然秦局长都这么说了,淮安,你也别太较真儿了。”卫衡适时的抛出一句话。
陆淮安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收回自己的手机,“那行,下次再聚可不许有人和气抢了。”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卫衡,以他毒舌又不服输性格,估计也会用先斩后奏这一招,当然,如果还有他们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饭机会的话。
三人正在说话的功夫,裴临寒一行人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原来是陆厅长。”裴临寒率先打招呼,声音确实一贯的慵懒随意。
“裴书记,又见面了。”在外人面前,陆淮安又是那个俊朗而矜贵的省厅领导。
裴临寒看都没看秦筝,只是云淡风轻的寒暄着:“星月食府的白灼菜心是一绝,下次有时间,我做东,还看陆厅长给不给裴某这个面子了。”
裴临寒一行大概七八个人,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