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筝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卢凤兰终于忍无可忍,“我谁也不用,依然可以让老三全须全尾的回来!没事都赶紧滚,别在我这碍眼!”
姚金玲一直因为刚才的事对秦筝怀恨在心,她挑衅的看了秦筝一眼,故作歉意的开口说道:“今晚我下厨陪吗吃顿饭,晚会儿再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让秦筝自行解决回县城的办法。
秦筝微微一笑,上前靠近姚金玲的耳边压低声音:“大哥估计最怕吃酸的了,做菜的时候,大嫂你可得掌握好口味啊。”
说完,也不理会姚金玲骤变的脸色,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博闻县回来时还是夕阳漫天,而此时外面已经是乌云密布了,秦筝手提包举在头顶上,打算小跑着去镇中心看看,是否可以拦截到车租车。
马玉凯刚想跟着出门,就被卢凤兰高声喊了回来:“老二,你过来陪我喝茶,哪也不许去。”
就在马玉凯想办法迟疑的功夫,秦筝已经不见了踪影。
远处的天空黑压压的铺了下来,镇中心的商家也都早早的关门歇息,阵阵大风吹的路边的小树东摇西晃,仿佛随时都有拦腰折断的风险。
正在秦筝还在来回张望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她周围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硬着头皮跑到了隔街24小时自动取款机的门厅里。
当她终于推门而进,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无处不是湿漉漉的淌着水,当她拿出手机的想打个电话求助一下的时候,发现手机也因为进水而无法开机了。
此刻秦筝又冷又饿,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万家灯火下,她一个人在这虽能躲避风雨却并不温暖的小小门厅里看着风雨飘摇,秦筝疲惫的靠在墙壁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滑了下来,直到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才勉强觉得好受那么一点点。
就在她已经做好坚持一夜的打算时,黑暗中,她似乎看见有一辆车似乎反复的在街上穿梭,她尽可能的缩进身体,谨慎的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直到那束远光直接照射进银行的门厅,秦筝也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身边没有任何一样可以护身的东西,她只有咬紧牙关,随时准备鱼死网破……
一个男人飞快的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反而是安抚的开口:“筝筝,别怕,我来接你了。”
是陆淮安的声音!
来的人竟然是陆淮安!
紧绷的情绪顷刻间土崩瓦解,秦筝几乎虚脱的喊出对方的名字:“淮安,是我,我在这。”
陆淮安一把推开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心痛无比,他上前将秦筝抱进怀里,直至此刻,他依然能感受到秦筝止不住的颤栗。
“别怕,我现在带你回博闻县。”
秦筝原本想自己走的,但是陆淮安根本不等她的回答,直接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头顶,随后一个公主抱一路小跑将秦筝稳稳的放在副驾驶上。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偏偏无比温柔,呵护备至,这让秦筝的心里有一种自己被珍视、被疼惜的感觉。
陆淮安启动车子,打开暖风,随后又拿出一条毛巾递给秦筝,“先擦擦,免得感冒就麻烦了。”
秦筝简单的擦拭了一下,疾风骤雨的夜漆黑一片,但是车子里却温暖如春融融舒适。
“淮安,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给你打电话发现你关机了,到职工公寓楼下又看灯都灭着,再结合这两天马玉峰的事,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回新云镇了,这么大的风雨,我又怕你留在马家他们针对你,还担心一个人无处可去,好在我找到了你。”陆淮安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秦筝稍微一想就明白,几十公里的距离,他不但要沿路留意过往的车辆,还要逐街逐巷的寻找自己的身影,即便有相似的人,也不敢贸然前去,只怕惊吓了自己……
这样的用心,这样的细心,让秦筝既温暖又沉甸甸的。
“马家人现在什么意思?诶有强迫你去做些什么吧?”陆淮安打破沉默问道。
秦筝摇摇头:“现在这种情形,他们心中应该很清楚,我不会、也不能出面,硬推我解决,也不过是死马将活马医罢了。”
陆淮安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神情晦暗的眯起:“这样的蛀虫,早就应该一网打尽,让他们投机取巧的快活了这么多年,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听见他突然说出这些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秦筝立即侧头看向陆淮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千万不要冲动,马家背后的关系网好像十分的隐晦和复杂。”
见陆淮安仍是眉目坚毅、不容置喙的模样,秦筝焦急的转过身子,看着陆淮安说道:“我今天在马家发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卢凤兰说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捞出马玉峰,我就怀疑或许跟当年我父亲留下的资料有关,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些资料,马家手握着某些高官的把柄呢?还有马家人的反常,好像除了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