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腱子肉,粗狂的脸,硬生生学着文人的穿着,看着倒是格外别扭。
刘旦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张老脸一红,被一个年轻后辈如此说,他恼怒地等着宴凌枫。
“你懂什么!”
“暗算老夫,把老夫抓了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我们打一架,老夫定要将你打得跪地求饶。”
宴凌枫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激将法对我没用,刘指挥使只会这种手段?”
他瞥了一眼刘旦身上的衣服,“武人不羡文人,武将更是,你作为一方将领,竟爱慕虚荣,不保家卫国,而是与李粟那等小人为伍,同为武将,我都替你丢人。”
刘旦撇过脸,不再对视宴凌枫。
“宴世子出生世家,自然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泥土出生的人想往上爬是要废多少心思。”
刘旦虽然是指挥使,但坐上这个位置都是用命拼出来,再加有些气运在身上,不如单单没有家族在朝中打点,定是坐不上这个位置。
不过这也不是他做坏事的理由,宴凌枫看着刘旦,“你能有今日这番作为应该珍惜才是,为何要与李同知那等小人为伍?”
“哼,你有何资格问老夫,我是朝廷官员,就算是你爹翼王,都没有资格问老夫!”
刘旦瞪着宴凌枫,被一个小辈,先是羞辱,后是被逼问,他又不是犯人,何必听一个后辈之言。
宴凌枫抬抬手,曹二抓住刘旦的衣角一拳就打了过去。
刘旦闷哼一声,嘴角竟流出了血。
“咳咳,你敢打本官!”
宴凌枫继续抬了抬手,曹二点点头,连着打了几拳,“打都打了,你说我们敢不敢。”
曹二扭扭了手,看着刘旦,见他瞪着自己,但眼中有了些惧意,勾唇一笑,“刘大人还是识趣一些的好,免得吃苦头,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人和手下的兵想想。”
刘旦脸上瞬间激动,“你们将他们怎么了?”
“宴凌枫,你别太过分了!”
宴凌枫见他激动得不停想挣脱绳子,但是无奈作罢。
“你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我自然不会将他们怎么样。”
“你个朝中无根基的指挥使,为何去趟这趟浑水?”
刘旦听到宴凌枫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他打量着宴凌枫,思考着要不要和宴凌枫说。
宴凌枫是实习,翼王虽然是异性王但是和皇上的交情是在的。
这件事情李粟踢到了宴凌枫这个铁板,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李粟上面有人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
矿洞之事一旦被圣上知道,定会发作,还不如现在如实交代,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
刘旦想明白便也不再扭了。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得放了他们,还有我不想死。”
“只要你如实交代,你家人定会没事,你的命,那得看你交代多少。”
刘旦见宴凌枫无私的样子,咬了咬牙,“我其实并不知道多少内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李粟亲力亲为,我不过是沾了点边,甚至这个边还没有完全沾上就被你们抓了过来。”
刘旦说了很多事情,宴凌枫听完后便出了房间。
看来京城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刘旦一直都知道私矿的事情,之前朝廷来人的时候他就有跟那个御史说过,但是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听到朝廷下来的旨意。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李粟在朝廷上定是有人护着,所以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事,甚至全城兼知的情况还能依旧进行。
他听林家也加入了矿洞之事中,心中其实有了动摇,他找过李粟几次,但李粟一直没有给他答复,后来他听说林家要退出被李粟抓了,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这次他找李粟却是答应让他代替林家的位置,负责这次矿洞。
他手中三千将士,朝廷的军饷已经迟了半年都没发,倾尽家产后才维持至今。
也难怪会眼红分这杯羹。
宴凌枫将事处理好后,便去了绣花楼。
见屋内已经没有灯火,他站在门口半晌也没有推开门。
赵雯萱睡不着在园子里散步,已经半夜了,外面的喧闹早已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宴凌枫现在怎么样了。
她走了一会会便想着回房休息,隔着老远她就看到屋门前站着一个人。
待看清楚后,她心中一喜,快步跑了过去。
“宴凌枫!”
宴凌枫听后转身看着她,张开手臂,等着佳人投入自己怀中。
赵雯萱抱着他的腰,“都处理好了?”
宴凌枫低头看着赵雯萱,“嗯,明日我就带你去林府。”
“外祖母她们我已经派人接了进来,李同知和刘指挥使也都被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