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她的精力,刚才已被他消耗殆尽。
这会儿安静下来,倒是有些疲困。
祁玄胤抬手,隔空熄了灯。
整个房里瞬间暗下来。
“乖,睡吧。”祁玄胤柔声在她耳旁哄着。
此时已是后半夜,万籁俱寂。
便相拥入眠。—
翌日。
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
司妘醒了之后,还没有睁开眼睛,就习惯的摸向了身旁。
发现摸了个空,立刻睁开了眼睛。
祁玄胤不在床上了!
她正有些惊慌地想四处用目光寻找,这才发现他端着膳食从门帘处走了进来。
见她已醒,他的唇角便染上了一抹笑意。
“醒了?”
想起昨晚的缠绵,司妘脸一红,点点头。
“快些起来,别饿着。”
司妘翻身就起了床,洗漱之后,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问“玄胤,你怎的起来这么早?”
“不过是早你两刻。”
祁玄胤说着,便来到了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地捧起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梳着。
司妘望着铜镜里自己脸上幸福的笑容,心里面就跟喝了蜜一样的甜。
比她早了两刻钟,那便是洗漱完就去取了膳食。
视线又落在祁玄胤身上。
他今日,穿着玄墨色衣裳,一身衣裳便把所有骇人的伤口遮了去。
只有脸上的伤,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外。
然而,他像个没事人似的。
“玄胤,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为何不多睡一会?”
“恩平县赈灾一事尚未完成,本王岂能安心,过些时辰,柳清廉便会过来禀告近期的情况。”
“可你还没有换药呢,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赶紧用完膳,我好给你换药。”
想到那一道道深而长的伤口,司妘就忍不住担忧。
好在他也配合。
换药一事进行得很是顺利。
如他所说的那般,柳清廉当真没过多久就来了。
一来便是汇报近期恩平县的状况。
从柳清廉紧紧锁着的眉头,司妘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这柳清廉竟生了许多白丝!
“王爷,微臣已经按照王爷的安排,有序进行工作,但……微臣位卑言轻,辜负了王爷的重负……恩平县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百姓们前些时间种下的粮食,只怕都是要毁了呀!”
“此话怎讲?”祁玄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