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宴席之上。
林旭初坐在侧位看着对面的沈望尘又转向高位的沈御安,嘴角不自觉扬起几丝笑意,“刚入北辰的时候,我便听闻摄政王殿下对新封的柳侧妃宠爱有加,不知这柳侧妃此时身在何处?”
“侧妃自当是在自己宫中。”沈望尘看向林旭初,“毕竟这是两国之间的宴席,她一介女流之辈怎能掺杂其中,若是说了什么不规矩的话惹恼了越国皇帝,岂不是阻挠了我两国友好。”
“说的也是,柳侧妃此人我深知其脾性,有时刁蛮任性,有时甜如蜜糖,让人又爱又恨。”林旭初两指捏起酒杯,眸光微抬,“也不知道柳侧妃在摄政王殿下床榻上又是怎么一番模样呢?”
林旭初的话音刚落,沈望尘的脸便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此乃欢迎越国皇帝的宴席,越国皇帝为何频频提及摄政王殿下的宠妾?若是宴席上的话被人为传了出去,越国皇帝觉得自己还能抬得起头?”沈御安连忙开口帮扶沈望尘对付林旭初,可到底是年幼,这句话很快便被林旭初抓住把柄回了回来。
“人为传了出去,这里只有我们几人,这种话我们越国自然不会外传,难道说北辰皇帝有此意?”林旭初眼见抓住了沈御安的把柄,自然不肯轻易放手,随即继续追着道,“没想到我为两国和平不惜跨越千里来到此地,北辰皇帝竟是如此对我的,这让我实在是心痛啊!”
“但,还请北辰皇帝知晓,我们越国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恐怕还嫩了一点。”
沈御安放在衣袖内的手猛地收紧,脸上极力保持着镇定:绝对不能被越国皇帝看出一丝的端疑,不然的话,一切就功亏一篑了!都怪我因为一时之气开了这个口,如今情势对北辰愈加不利,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愿情况不要太糟!
“这种幼稚的手段我们怎么会用在越国皇帝的身上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呢!越国皇帝难不成真觉得自己配被人用这样的手段对付?”
沈望尘抬手拿起一杯酒朝向林旭初,似是想跟林旭初敬酒,林旭初看懂了沈望尘的意思,眼眸微垂,嘴角的笑容微顿,随即伸手倒了一杯酒举起朝向沈望尘。
“摄政王殿下说得对,看来是我多虑了。”林旭初将酒全部饮尽,随即将酒杯放在手中不断地把玩着,“兴许是初来北辰,周围的环境让我变得如此敏感,也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到底对北辰皇宫做了什么?”
“只是做了一些装饰欢迎您罢了,难道您觉得这些装饰给了您很大的压力吗?”沈望尘轻飘飘道,眉眼中已然夹杂了些许烦躁:没想到林旭初从开始就没想着跟我们好好对话,如今开口一共没有几句话,句句针对北辰!
“只是装饰而已?”林旭初语气有些许的微妙。
“不然,越国皇帝以为是什么?”沈望尘正眼看向林旭初,眸中满是冷意。
“我还以为摄政王殿下会在不经意间送我一些礼物呢!”林旭初轻瞥着周围,“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防。”
“越国皇帝不必如此紧张,礼物,我不是之前派人送去了吗?”沈望尘轻哼一声,语气变得尖锐,“之前倒也没机会询问越国皇帝喜不喜欢,如今本人都到了这里,总该跟我们反馈一下吧?”
“若是越国皇帝喜欢的话,若是可以,我不介意每月都给您送去一件!”
林旭初听了沈望尘的话,手下一紧:好啊,沈望尘这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所谓礼尚往来,摄政王殿下可喜欢那封送来的书信?”林旭初眼眸幽深看向沈望尘,眼见沈望尘瞬间顿住,林旭初瞬间来了力气,“那字句可是我一笔一划写的,内容句句真切,尤其是关于柳清歌的字句,不知道摄政王殿下还满意?”
听着林旭初的挑衅,沈望尘的眼眸晦暗不明:这林旭初,简直是欺人太甚!如今该如何?若是说满意的话,岂不是正和他意,若是说不满意的话,他不知又要给我扣怎样的帽子!这林旭初,实在是难以对付!
“说到柳清歌,不知她还让摄政王殿下满意?”林旭初嘴角微扬,笑意逐渐扩大,“不知是否如同我在书信中说的那般浪荡?”
“越国皇帝,你实在是...”
沈望尘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针对北辰也罢了,如今将枪头直指柳清歌,不仅侮辱她,诋毁她,似是将她当做玩物一般,我实在是...
沈望尘正要开口纠正林旭初,却不想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声。
“侧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摄政王殿下和陛下在内宴请外国宾客,不能见您。”
“这宾客可是我的故人,我为何进不得?”
柳清歌道了一句便不顾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摄政王殿下,属下...”
侍卫满脸抱歉,生怕沈望尘降罪于他,但天地可鉴,他刚才可劝了,但是没劝住!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沈望尘瞥了一眼柳清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