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叔看在柳小姐在北辰受了多番磨难的份上,多多为柳小姐考虑。”
沈御安抬眸看了沈望尘一眼,却见沈望尘背对着自己没有回头,沈御安索性对着沈望尘的背影行了一礼,“御安先行告退。”
沈御安走后,又过了许久沈望尘才从沉思中脱身,沈望尘伸出手来捏了捏眉心,转而凭空道了一声,“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门外服侍的暗卫弯刀听见声音后便快速步入室内。
“你且去柳清歌的院中,告知她...”
沈望尘朝着弯刀嘱咐着事宜,但伴随着沈望尘的说道,弯刀表情却是瞬间石化,耳畔自动屏蔽声音,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说的话,你可是记下了?”
沈望尘目视着弯刀,弯刀才浅浅地回神,“记下了,属下这就去办。”
在弯刀走后,沈望尘藏匿在袖中的手微微锁紧:也不知道我这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这般唐突地跟柳清歌提及此事,她必定不肯松口,若是理解不了我的深意,不同意此事,又该如何?难不成我真的要同御安说的那般强取豪夺?
“不同意!我当然不同意了!”柳清歌在听完弯刀的传话之后瞬间拍案而起,脸上充斥着恼怒和羞愤,“他把我当什么了!”
“柳小姐,您身为摄政王的侍妾,做这些是理所应当的,您何必如此抗拒,况且我们家王爷守身如玉...”
弯刀眼见柳清歌如此抗拒,实在是想不明白,在北辰强盛之时,摄政王殿下可是被京都女子们称之为“神”的人物,如今虽王爷忙于政务,但这容颜和品行却依旧能打,她这般抗拒又是为何?难不成是欲擒故纵,意图让王爷自己前来请吗?这情趣什么的,我可不懂!
“我这个侍妾名头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我说是将你收做偏房,难不成你也要与我同眠?”
柳清歌叉着腰,双眼紧盯着弯刀,眼眸中盛着怒火。
“这...弯刀不可能背叛摄政王殿下,柳小姐同样也不能!”弯刀抿了抿唇,退后了两步,“反正,我已经传完话了,今晚,您必须梳洗沐浴前去殿下的寝殿。”
弯刀说罢,抬脚便离开了原地,生怕柳清歌真的对他有所企图。摄政王殿下对他恩重如山,他是万万不可能背叛摄政王殿下的!
“这个沈望尘,到底是发了什么颠了,居然突然想了这一出!”柳清歌杵着头,满脑子都被怒气所侵染,一时间竟也没有发现沈望尘苦心。
“我倒是觉得不错。”
王语安看着柳清歌,嘴角的笑意如何都遮掩不住,没想到闲来找柳清歌来玩耍,竟看到了如此好戏。
沈望尘这厮还真是猛啊,要么就是不露感情,要么就是强取豪夺,瞧瞧,现在自己睡觉都觉得孤单了呢!
“哪里不错了?跟沈望尘同床共枕,还不如杀了我!”柳清歌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你身为沈望尘的侍妾已久,但是你们却鲜少接触,如此机会不是来了吗?”王语安朝着柳清歌猛挑着眉。
“况且刚才那位小哥说得不错,沈望尘一向守身如玉,就连身为他青梅竹马的我尚且也没见过他同哪个女子接触过,现在他率先做出这种举动来,你可是得了个大便宜!你现在傻傻地拒绝,岂不是误了大好机会。”
“语安,你我抱负相同,若是你的话,你会同意这种要求吗?”
柳清歌的话音刚落,王语安便瞬间顿住了,眼眸中的星光也一下了落了下去:确实,清歌同我一样只愿遨游在蓝天之中,而非守在一隅之地孤独终老,即便沈望尘如此优秀如此守身如玉那又如何?若是同自由比拟,他怕是必输无疑!况且皇家之人向来薄情,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想要一个良人实属不易。
如此如此想的话,身为清歌好友的我说出那种话来实在是羞愧。
“我是不会同意的。”王语安转而看向柳清歌满脸抱歉,“对不起,清歌,我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你想过,一时间竟被那种事冲昏了头脑撺掇你做出错误的决定,实在是太羞愧了。”
“这也不怪你,要怪也得怪沈望尘。”柳清歌眼眸微垂,眸间却是划过一道精光:太好了,终于将她糊过去!
“清歌,你若是不肯的话,我便给你再想办法。”王语安伸出手来抓住柳清歌的手,“沈望尘他身为摄政王,贤名在外,就算你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你的!”
柳清歌伸出手来附在王语安的手背上,却是将自己的手从王语安的手下抽了出来,“语安,谢谢你如此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但现在...我想自己静静,能麻烦你先回去吗?”
王语安静静地听着柳清歌的话,却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清歌,你好好休息。”
王语安依依不舍地离开,待大门关闭的一刹那,柳清歌的脸色瞬间变了一番模样:为何沈望尘会突然让我前去侍寝呢?他向来不会做出这种轻浮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