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内,沈望尘端坐在暗卫搬来的凳子上望着眼前已然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
那男人的身上充斥着血痕,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腰间的位置还有烙铁留下的痕迹,男人将嘴角咬出了血痕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抗,越国皇帝身边的人可真是有骨气!”
沈望尘嗤笑一声,眼眸中遮掩不住的寒意。
“我誓死不叛国,想让我开口,没门!”
那男人朝着沈望尘啐了一口,随即自顾自地笑着。
沈望尘眼眸微垂,伸出手指来不断地敲打着椅边,“这么说,我对你还是不够狠...”
沈望尘伸出两根指头朝着身后站着的暗卫前后动了两下,暗卫瞬间明白沈望尘的意思。
暗卫从火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拿出,随即对准男人的胸膛,毫不犹豫地摁了上去。
刹那间,一道白色的烟气扬起,烙铁同血肉相接触,发出一阵阵“渍渍”的声音。
男人在疼痛袭来的前一刻便提前咬住了嘴唇,却不想这疼痛比他想的要剧烈得多,男人的手握成拳肌肉不断地抖动着,就连锁链也跟着颤抖起来发出“哗哗”的声音。
“现在还是不说吗?”
沈望尘垂眸瞥了暗卫一眼,暗卫了然将烙铁收了回来,在原本皮肤同烙铁相接的地方留下一块黑乎乎的“疤痕”。
“我...”
男人好不容易脱离痛苦,大口地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给他点水让他润润嗓子。”
沈望尘话音刚落,暗卫便端起水桶朝着男人泼了过去,男人愈加狼狈,脸色逐渐陷入疲惫,似是很快就坚持不过来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望尘歪了歪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兴许在外听说过我,我向来是没有耐心的,你若是还不说实话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但你最好在我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也看到了,这刑室内摆放着许多刑具,单是这一个烙铁就让你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将这些刑罚都受尽后会落得个怎样的地步。”
似是得了沈望尘的提醒,那男人慢慢地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刑具,虽然面上保持着镇定,但是心中早已慌乱无比。
“我...我说。”
男人终于松了口,堪堪抬头正对上沈望尘的目光,“只要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对吧!”
“那要看看你说的消息有没有让我满意。”沈望尘靠在座椅背上,“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话,你的下场,会比我刚刚所说的更惨!”
男人抿了抿唇,随即开口道,“我承认,我是越国皇帝派来的,但是我并非刺客,而是来找寻藏匿在北辰当中的探子,跟她传递消息,反馈回越国罢了。”
“那藏匿在北辰的探子是谁?”沈望尘微微挑眉,语气意味深长,“他是如此藏匿进来的?又是听从谁的命令?要做什么?”
“藏匿在北辰的探子你也熟悉,就是你刚刚见过的柳清歌。”那男人顿了顿又道,“她是直属越国皇帝的暗卫,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消息,届时跟越国皇帝里应外合就可以将北辰一举攻下!至于她如何来的,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
“收集消息?里应外合?”
沈望尘轻哼一声,这几日柳清歌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若是她真的有本事,也不会被自己所跟踪将她藏匿的珍宝一锅端下,“就凭她?”
“你可不要小看她,她是越国皇帝手下的精英,若非没有本事,也不会被陛下派到这里。”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着,“你不是已经见到她手中的令牌吗?那可是陛下直属暗卫的标志,就连我也要听命于她。”
“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若是被陛下知道,我肯定不能活着,如今我已经回不了越国了。”男人垂着头,脸上满是落寞,似是真的背叛了越国一样,“我话尽至此,你可以放了我吧!”
“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沈望尘眼眸轻眯,语气泛着冷意。
“你不是已经确定了吗?明日处斩,这不是证明你也在怀疑?”男人轻哼一声,“还是威名远扬的北辰摄政王沈望尘就是个不折不扣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沈望尘站起身来随手拿起身旁的烙铁,随即地怼在男人的身上,任凭男人发出闷哼和痛苦声。
看着男人痛苦的表情,沈望尘一边轻哼着一边加大的力气,在烙铁的作用下,男人很快就陷入昏厥当中。
“没出息!”
沈望尘随手将烙铁扔在地上,看着面前昏死的男人,眼眸中充斥着鄙视。
“王爷,此人应该如何处置?”
“满口胡话,就算留下来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