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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歌的话音刚落,门外瞬间响起一阵惊呼,继而是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有刺客!快保护陛下!”
“刺客?!”
柳清歌瞬间坐直了身子,想要开门探查情况,但是理智告诉柳清歌门外不比门内,在门内尚且可以躲过,但在门外的话,既有可能被探子无差别攻击!
柳清歌坐在床上,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风声,直到一切都归于平静。
柳清歌试探地起身,拉开一条门缝,却见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柳清歌正奇怪着,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继而似是铁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柳清歌误认为是刺客逃到了她的小院,心中一阵懊恼,但懊恼多时,身后却是一点声音都未曾听见。
柳清歌在心中默数了几秒,随即猛地转过头去,只见房顶只是丢失了一片瓦片,而正对着瓦片之下便是一块通体黑色的铁片。
柳清歌谨慎地走过去,再看到铁片的一刹那,柳清歌却是瞬间怒火中烧:通体黑色,上面刻着荆棘花纹,这不是林旭初直属暗卫的令牌吗?难不成刚刚的刺客是他派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柳清歌怒视着面前的令牌,似是隔着令牌看林旭初一样:就算相隔这么遥远还是不安分吗?!
正当柳清歌捏着令牌准备从窗口扔出去的时候,门外却是响起一阵敲门声。
“柳清歌!开门!”
门外沈望尘的声音很是急促,似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跟柳清歌相谈,柳清歌下意识地想开门,但走到半路,柳清歌又折了回来。
看着手中的令牌,柳清歌瞬间了然那书上所写的烫手山芋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下该怎么办!
似是理智也伴随着敲门声逐渐崩溃,柳清歌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胡乱地走来走去,直到门外的沈望尘失去了耐心。
沈望尘伸出脚来一脚将柳清歌的房门踹开,在同一时间,柳清歌将烫手的令牌扔到了床底下,转而做出一副刚醒的模样。
“干什么,一个好觉被你吵醒了!”
柳清歌揉着并不惺忪的双眼,偷摸地打量着沈望尘,却见沈望尘脸上因为急切已然出现些许汗水,耳尖的碎发沾染在脸上显得有些散乱。
沈望尘眼见柳清歌平安无事,转而打量着周围,直到抬眸看到了房间上的那片空缺的瓦片。
沈望尘收敛眼神,紧盯着柳清歌,眼眸中的情绪愈加复杂,“刚刚皇宫内进了刺客,我是追着对方的行踪过来的。原本我还找不到方向,但我听到了这里出现了一声巨响。”
沈望尘的目光逐渐尖锐,“你可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我一直在房间之内能看到什么?”柳清歌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那个浑蛋,制造出一声巨响居然是为了将沈望尘引到我这里!林旭初!你的手段还真是厉害!竟能想出这种法子来对付我!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沈望尘眼眸轻眯,余光时不时瞥向瓦片缺失的地方。
柳清歌知道沈望尘在给自己说出事实的机会,同时也在消磨着耐心,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柳清歌看着沈望尘,轻启红唇,“沈望尘,我可以相信你吗?”
沈望尘听着柳清歌的话,一时间有些呆愣,“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但,你可以试试看。”
柳清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缩紧,转而跪在地上,沈望尘看着柳清歌的动作想要抬手阻拦,却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柳清歌跪下之后便顺势趴在地上伸手在床底不断地掏着些什么,看着柳清歌如此费力且努力的模样,沈望尘微微蹙眉:她到底在这做什么?为何她的行为总是令人难以理解?
柳清歌在床底掏了半天才勉强在角落摸到了那块令牌:早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坦白,我就不用扔那么远了!眼下在沈望尘面前丢了面子,还让我以后怎么在北辰皇宫里面混啊!
柳清歌捏着令牌站起身来,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捧着令牌放到了沈望尘的面前,“喏,刚刚从房顶掉下来的就是这个。”
沈望尘看着柳清歌手中的令牌,却是微微蹙眉,“这令牌是...”
“这是越国皇帝林旭初直属暗卫的令牌。”柳清歌将令牌交付到沈望尘的手上,随即补充道,“他们应该是听从林旭初的命令潜入北辰特意将这东西扔在我这,想让我死在这里的!要不然也不会面也不露,直接开了个洞将这东西扔进来。”
“这是他刚刚扔进来的?”沈望尘看着柳清歌,表情逐渐舒缓,“你不是说你刚刚在睡觉吗?”
“那种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柳清歌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反正他们将你引到了这里,肯定是想坐定我跟他们有联系,既然你给了我机会,我也不能不识抬举吧。”
“这倒是。”沈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