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新帝年幼,若是收你入后宫,岂不是受天下人所嗤笑?”沈望尘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头戴玉冠,腰间别着一枚挂着流苏的玉佩。
“正巧我身旁缺个随身奴婢,你这身份倒是勉强配得上。”
闻言,身后坐在皇位之上的北辰幼帝眼眸中的惊慌溢于言表。
沈望尘站在朝堂之上俯视着整个大殿,幽深的的眼眸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危险至极。
与此同时,这危险却直指站在殿内中央的柳清歌。
柳清歌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缩紧,眉头微拧,懊恼着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这事,还得从昨日说起——
昨日,越国皇宫
“不过是被陛下宠幸了几日,她就变得如此无法无天!若她哪日失了势!我定要过来踩上几脚,以熄我心头之恨!”
鸾凤宫内,一群穿着艳丽打扮精致的妃嫔脸色难堪口中骂咧咧地从内走出,似是受了不少的气。
柳清歌香肩半露,风情万种地倚靠在榻上,带着翡翠玉镯的玉手撑着自己的头,如瀑的发丝散落在床榻上,似是一幅美景。
柳清歌慢条斯理地拿起一缕头发,不断地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绕着,眼眸满是讥笑。
那些女人倒也真是有意思,莫不是觉得我承宠多日真是受皇帝青睐?别开玩笑了,我不过是皇帝用来抵挡她们的工具,说到底,我只是个挂着宠妃名头的婢子罢了。
柳清歌回过神来,只觉面前有一高大身影逐渐靠近,身旁服侍的侍女早已退却,柳清歌瞬间会意,怕是他又来送任务了。
“陛下。”
柳清歌收敛了身形,把自己的衣角往上提了提,将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遮了个干净后,转而站起身来朝着林旭初懒懒散散地行了一个礼。
林旭初身着一身黑衣,衣袍上有几条金龙点缀,头上带着精致的云纹金冠,眼眸深邃而阴翳,冰冷而寒冽,一副睥睨天下的贵气由然而发。
“免礼。”
林旭初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满却带着寒意,“为了两国的安邦交好,我朝将派遣皇室之人前去北辰和亲,此事你应该知晓吧。”
柳清歌收敛了身形,伸着手理着自己的发丝,含糊地点了点头,暗地里思索着:他与自己说这些是为何?莫不是他还想让自己和亲去不成?
林初旭站在柳清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动,“她们的父兄都在朝着担任要职,朕也不愿手足分离,和亲之人,便只剩你了。”
柳清歌身形一顿,暗自骂了一声狗皇帝,随即迅速恢复原态,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眼也不抬一下,“和亲?可以啊,不过陛下之前允我的东西,我可以带走吧。”
“随你。”林初旭见柳清歌答应了下来,就连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欣喜。
柳清歌闻声,轻瞥了一眼林初旭,继而嘴角划过几丝得逞的笑。
当晚。
柳清歌漫步到国库的面前,待斥退了侍卫之后,柳清歌伸手将挂在脖颈上的钥匙拿了出来。
这国库的钥匙可是他为了彰示他对我的宠爱故意交给我的,甚至还众人面前允了我可以在国库内随意挑选宝贝的特权,既然他应了我可以带走,那我也不必与他客气!
柳清歌将钥匙插入钥匙扣之内,往右掰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国库大门应声而来。
柳清歌将钥匙收入自己的衣裙之中,继而踏入国库大门。
国库内充斥着林旭初各处收集来的异宝,还有各地臣子献上的奇珍。
柳清歌看得应接不暇。
眼下珍宝如此多,柳清歌也不知自己会运送多少趟才能搬完,不过没关系,反正她有一整晚的时间。
柳清歌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布袋,继而将珍宝囫囵地装入其中。
柳清歌倒也不怕这些珍宝坏了损了,只怕自己送给林旭初的烦心事少了:我同他演了那么多年,受到了不少嫔妃的陷害和毒杀,要不是我命大,说不定早就嘎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皇宫之中!这番付出收取这点回报,细想起来,还是我亏了呢!
想着,柳清歌又来了些许力气。
柳清歌将东西全部收拢,扫视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国库,嘴角扬起一丝浅笑,随即快步地离开了原地。
柳清歌按照白日里打探到的消息,偷摸到和亲队伍暂住的处所内,将珍宝全数藏匿在了和亲的队伍之中。
柳清歌眼见着和亲队伍所处的小院灯还通明地亮着,却是眼眸一转,心中起了心思。
国库被“盗”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入林旭初的耳中,只要他知晓,自己必定逃脱不了!还不如现下与和亲使臣连夜离开,等他反应过来后,我早已携带珍宝逃之夭夭!
柳清歌敲响房门与内里的使臣说了个究竟,在林旭初事先的提示下,使臣并没有怀疑柳清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