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盛纮来林栖阁见林小娘,雪灵也陪同在旁。雪灵先是给盛纮倒了杯茶水,随后便开始为如兰和明兰跪祠堂的事求情。林小娘也在旁附和,请求盛纮减轻处罚。
盛纮对于林小娘母女二人的求情,一开始很坚定的拒绝,但耐不住雪灵的软磨硬泡,最后表示明日黄昏如兰和明兰便可出祠堂。
达到目的后,雪灵便起身回房给盛纮和林小娘独处。
次日一早,盛纮上朝前特意去大娘子院里,告知大娘子如兰和明兰下午便可放出来。大娘子虽不解盛纮为何突然松口,但能让女儿出祠堂是好事。
事后,大娘子让刘妈妈去调查主君松口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果竟是林小娘和墨兰求情。大娘子有些不可置信,反复跟刘妈妈确认,但结果都是一样。
“也罢,既然是她们母女求情,刘妈妈你从我库房里拿出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送去林栖阁当做是我的谢礼。”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大娘子还林栖阁人情。
刘妈妈点头回应,“知道了,大娘子。”
心里有烦心事,大娘子决定去寿安堂见见老太太。盛老太太今日算了一卦,也猜到大娘子会过来,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下人通报大娘子的声音。
“坐下说话吧,大娘子。”
王大娘子先是行礼,随后便来到老太太对面入座,“母亲,官人放如儿和明儿出祠堂,听说是林栖阁求的情。”
“下人来报我也都知道了,主君惩罚她们二人做到对,明兰若是在她屋里好好练字,便什么事没有,偏要出去搞乱,眼下既然人放出来,此事也算过去,大娘子不如想想华儿的事。”盛老太太对林栖阁心存戒备,这次林小娘母女主动求情帮忙,说不定在打什么主意,等房妈妈调查回来自己再做打算。
王大娘子一听到大女儿的名字,瞬间回过神来,“华儿在袁家过得不好,我一直都知道,可我要如何帮她,还请母亲出主意。”
“华儿的事,我想着呢,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她早也不来晚也不来,你当她真是来看我的,她不过是听说白石潭贺家,庄老太太要来京,她特地来探问探问的。”盛老太太耐心跟大娘子解释道。
大娘子端正身子询问道:“贺家,御医院正贺家?”
“不错,他家老太太是我闺中结识的朋友。”
大娘子脑子还没反应来,“那她和这有什么关系?”
“她的夫家是御医院正的,娘家姓庄,长于妇人内症。”盛老太太直接把话说明,大娘子这才把事情想明白,激动站起身:“那这老夫人,能看女子怀胎吗?”
“如若不能,我为什么催她来,往日里华儿碍于面子,不好大张旗鼓地请郎中,等贺庄氏老太太前来,就说我病了让华儿回家来,瞒得严严实实的就把了脉,伯爵府的若再来啰嗦,我们家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大娘子听完老太太的话,脸上露出笑容,“谢天谢地,只要对她们好,我什么都认,好在咱家都在京城,华兰又有撑腰的娘家人,有母亲照看着,日后她的日子一定会顺风顺水。”
“华儿我自然是要照看的,华儿稳重又能盘算,她这么好还难免在婆家受委屈,何况如儿,如儿性子粗,受不得激也受不得委屈,这次她闯祸关祠堂也是应该,眼下虽然出来了,但是大娘子你日后可要好好看管她。”
盛老太太浦口婆心地劝导大娘子,但大娘子身为母亲,却听不得老太太对自己女儿贬低。“如儿还小,她还孩子脾气。”
“华儿的婆婆刁钻是一码事,也可惜华儿跟不上伯爵府的见识,那些个插画品茶点香之类的玩意,弄起来不成体统,她那个刻薄的嫂嫂,也是多从这些方面笑她。”
王大娘子又不乐意说道:“他们家一个武将出身,知道什么风雅,在那儿找茬罢了。”
老太太叹气摇了摇头,接话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些玩意虽说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可上了门第又是另一番说法,华儿尚且艰难,如儿又何能免,你要是真替孩子想,就该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母亲的意思是?”
盛老太太前面铺垫这么多,这才说出重要的话,“我在宫里住着的时候,有个姓孔的小宫女。”
“宫里的孔嬷嬷!”大娘子听说过这个人,直接脱口而出对方的身份。
盛老太太满意点头:“对,你若舍得如兰,我就把她请家里来,好好给两个孩子上上课,若有做得不对的,尽管让孔嬷嬷拿板子打她们,一来磨性子,二来当处罚。”
大娘子全听明白老太太的打算,点头表示认同老太太的决定,能让宫里的嬷嬷来府中教自己的女儿,日后对她的婚嫁也有好处。
谈完事大娘子便兴高采烈地离开寿安堂,房妈妈这时进来禀告,屋内的其他下人也识趣退下。
“老太太,老奴查清楚,的确是林小娘母女跟主君求得情,五姑娘和六姑娘这才得提前出祠堂。”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