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钱的事情,自然要把人所有人都拉上。
对于给西郊制造库的匠人发钱,二代们基本上没意见,要知道按照黄安谈下来的东西,西郊制造库明年落入他们手里,具体时间可没定。
无确定时间口头协议。
寻常人肯定担心,高赫在协议进行,高赫要是不在了,这协议怎么办?
可对于二代来说,这都不是事。
只要能拿下来,一切想好变化,就算是皇室眼红了,都不会胡乱插手,因为破了这里的默契,其他方面就不好合作了。
重大,涉及国家安全的东西,武朝财政再难,自己也会咬牙坚持下去。
可对于一些不那么重要,本身又是包袱的环节,承包案例不能说多,可也不少。
眼下看西郊制造库是赚了,可一年前制造库是什么样子……那就是一无敌黑洞。
有了主人翁的精深,瞧见了发财的东西,钱法肯定要发,可发多少才是关键。
“众所周知,在户部那帮老抠的算计下,工部是标准清水衙门,其他衙门的预算,户部多少还会多算一点,可工部这里分毫不差,就算有预算,使用的时候也会给户部专门监督,金额超过十万两,案牍司直接入驻,涉及到军需五军都督府,兵部都会来人,想象中的油水那是一份都没有,至少我在工部十年,是一份灰色都没有!”
一阵轻咳传出,显然是有二代不相信黄安。
黄安脸色一正,目光狠狠扫视过去,“不要当我这是表彰自身,这一情况五品以上官员都知道。”
闻言,刚刚咳嗽的崔家二代脸色一黑。
啥意思?
不就是小小的反驳你一句,黄安你不是玩不起啊?
五品以上官员,你冲着谁来呢?
“闭嘴!”夏恒狠狠的扫了一眼崔青,“场次要是分不清,你以后不出现在这里!”
不同于一年前的情况,二代们现在都赚到钱了。
衣锦还乡!
长辈面前得了夸张,妻子面前重整夫纲,孩子面前斩获了崇拜的目光,关键是在一帮兄弟面前得了夸张。
怎么大的改变之下,他们想反抗黄安也很正常。
尤其是在夏恒得到历练之后,傻子都知道,跟好了方程他们才有更大的未来,而黄安这条咸鱼,闫然就是挡在他们身前的路。
“先轮事!”
方程抱起茶杯。
几个月不见,二代们积极性变高了,长远来说这是好事,至于黄安能不能压覆他们,方程并不担心。
咸鱼是表,精明才是真的,能一路爬上制造库郎中的位置,离开半年都不失对制造库掌控。
看似都在摆烂,黄安是自己想摆,而这些二代是真的烂……
黄安要是不能磨了这些二代,那才是真的意外。
“户部,兵部,五军衙门能把朝堂的钱算清楚,但他们不敢去算民间的钱,这要把笋全夺了,工匠们不造反,工部两百多官员也要造反,所以每年冰敬碳费,最终都会转嫁到宣白楼这种大型民间工坊身上,钱不是很多,一家也就二千两,加上班头日常会带人出去做事,上下凑一次,每次也能准时发钱下来。”
现在轮到他们来发钱,发钱之前肯定要理清之前钱是怎么发的。
第一次发的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多了,破坏平衡。
少了,人心思变。
“不过呢,钱一般只会发到组头头上,组头拿到钱之后,有心的找个脚店请了几顿,少的请客一次,不是组头贪钱不舍得,而是如果将所有工匠看成一个家族的话,各大班头就是家族的长老,组就是一个小家庭的,组头直接将钱发下去,组员固然可以得一时的开心,等出事需要用钱的时候,底层的工匠可能一分钱都借不到!”
不报团不成活,六个字就能道清工匠的生活。
收入少,堪堪苟活,想要对抗风险,就得通过群体来做,班组是第一道防线,扛不住了班出面。
理论上最终可以上升到刘班主这种大班主头上,可这是理论。
刘班主这种大班头,手上控制的钱,是用来把控整个群体的,衣食住行都要管,就是再有钱也扛不住,他们所需出面的事,多数都是为了给孩子们争取从军的资格,或者等孩子们退伍后安排工作。
“可现在明显不同了!”
“八级工制度推广后,西郊制造库内,技术达标的正式工已经有一千六百三十五人,其中一级功九百人,二级工四百五十人,三级功两百人,如今发钱的关键也就在这一千五百五十人上。”
“我们是按规矩发到组头上,还是发到每一个正式工头上,如果按组发放的,金额上浮一倍,所需也就八千多两,可要按照级别发,不仅要超,而且具体金额也麻烦,毕竟有些工匠靠技术吃饭,有些靠劳力吃饭,还有一部分既靠技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