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一味的规避战争已经不可能,四十年过去,老一代凋零,早已让人怀疑我朝的军事,宋朝今日看似在挑衅朕,实则缘由在哪,我想各位很清楚?”
“打!必须狠狠的打!”
人都是善于遗忘的。
北地年润统帅大军打赢完颜文齐,算不上什么大事,过去这类的常规战争,在草原边境市场发生,只是规模,持续时间没怎么长罢了。
这是个乱战的时代,从来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太平,武辽两国的关系算好的,四十年间摩擦也是半点不少,更不要说时刻窥视武朝疆土的草原异族。
只不过这些都不算事。
国战,才是检验一国军事能力,国力的强盛根本,至于其他统统只是侧面证明,不打一场国战根本见不到真的东西。
毕竟粉饰太平这种事,各朝各国都在做,不然养那么多文官干什么?
明朝雄踞扬州,财力充盈,武帝正德用兵如神,可明朝内部每年该旱的旱,改涝的捞。
宋朝财力无双,经济团花盛景,洛阳城内更是一度有番邦盈朝的盛景,可民间造反常有,山麓之间豪杰落草,田亩之间饥民无数。
可要说这两国虚弱,那也就是嘴上说说,能与乱世中雄踞百年的皇朝,又有哪个没点真本事?
弱小的早已被历史掩埋,剩者为王才是这个时代的普遍共识。
“打!”
大司马张贺一步跨出队列,抱着朝笏拜道,“老臣认为,此战不仅要打,还要狠狠的打,快快的打,不给宋人任何机会,可以的话最好将战火烧进河东,他们要河西我们就拿河东,一举将宋人扫出黄河以北的区域!”
“附议!”
商荣微微颤颤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北地之战我们以时间换胜利,此战我们当以胜利换时间,国内需要发展,立国三百年战胜者的身份我们已经得到太多,可全面发展的机遇却很少,这次错过了,可能没有下一次!”
“可以的话,老臣希望此战不计死伤,不束手脚,一切放开,以一年为周期,尽快解决一切!”
武人不惧怕战争,武人只怕穷。
从去年一千七百万两投入开始,到如今各地道路贯通,水利疏导,工程大建不到一年,可力求变革,向往发展的人心已经聚集起来了,事事面面都在向好。
这是武朝立国以来从未出现的。
要不是直接丢了河西,对外怕养大宋人的胃口,令宋人得寸进尺,对内怕毁了武朝的骨气,这场战在朝百官是真的不想打。
“附议!”
“附议!”
“附议!”
发展才是王道,财政短缺的苦,百官人受够了,钱粮不足的痛,百姓忍够了,谁敢拦武朝的发展之路,谁就是武朝的敌人。
宋人染指河西,是预想。
如今动兵是现实。
拖不起,没的选择,那就玩命好了!
岳飞统帅如何,百万大军压境又如何,视军功无上的武人难道就怕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打,不记战损,不记消耗!”
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女帝还担心什么,起身高呵道,“速胜!”
速胜,是消耗最小,死伤最大的战争模式,轻则单位减员三四成,重则建制直接取消,可也是威慑力最大,效果最佳的模式。
过去为了生存,这模式武朝常玩了,不过随着版图变大,羁绊变多,各国防御手段起来,速胜逐渐从常规战中消失,转变为了消耗战,时间战。
“速胜!”
“速胜!”
……
输,什么输?
在朝大员从来没考虑过输的问题,这不是嚣张,这也不是自打,而是强大军事能力带来的理所应当。
当朝堂喊出速胜口号的时候。
武朝致仕在家的老将,高官将动身,发动自身所有的能力,规划战略,详谋战役,发动人脉,支援前线。
各地的戍卫卫所将前往前线,职能将被管理府兵的兵马房取代,各村教习充任临时小旗,总旗,稳定武朝腹地,调派各类资源。
临近战争爆发的郡府,开始执行战争制,垫出一切资源。
直到武朝在战争上取得最终的胜利。
局部输了,那就扩大战争预备的规模,调动能动的力量。
至于付出?
战时并没有多少,真正的付出在战后。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
“夏尚书,如今不在,前期费用如何解决?”
“三大营兵马只有六万,各地秋收在即,兵马当如何调动?”
“河西守备……”
狂热散去,一个个冷静却有现实的问题纷纷丢上台面。
武朝高官皆有军功在身,勋贵不需要说了,文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