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国情下,武朝的户部就是一个究极版。
一切有关于钱的事务,都绕不过户部,包括名义上掌控皇室财富的内府,在实际操作中也要遵循户部尚书的意见做事。
除此以外,户部还有下属用于收税的人员。
大量资源的倾泻下,武朝的户部尚书更有“补相”之名,朝堂地位仅在丞相之下。
可惜,拥有如此强力的部门,整体环境不行,户部也做不出什么。
望着满口赞同的弟弟,女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夸吧!
她有资格做户部尚书了,那可是补相,一般人能落得夸奖,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可她是武朝的皇帝。
损吧,好像也不像!
短暂的沉默后,女帝带着不解问道,“通过粮草的平仓制,照搬到钱庄对外事务上,当设立一个类似平仓的机制,借此机制,调解流入境内的铜钱,境内缺钱就往武朝调,境内不缺则进行紧缩,从而综合的平衡境内市场流通的铜币!”
“可问题是,该怎么做?平仓制解决掉方向,解决不了人心,机制设置不好,无异于让老鼠看仓,尤其是储息,这一块的手脚太好做了。”
“同时好处,看不见摸不着,唯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可这时间是多久,事关财富人的耐心是很少,每个有力的解释,朝堂那关不好过,就算得了宫中支持也一样!”
武朝穷,花钱的事都要反复考量,赔钱的事更是打死不干。
武朝即将面临市面铜钱暴涨的局面,这个时候境外的铜钱肯定不能再进来。
钱不进来就要拦截,拦截需要付息,道理通又如何?
给钱的武朝,在武人眼中,这就是那自己的白白送给外人,而且还是遭狠的宋人。
前者的烂在锅里,只是什么时候去吃的问题,后者……以武朝恨不得将一切吃光抹尽的性格,焉能允许锅里炖的肉被外人叼走?
“对于这个问题,想通不难,难得是去如何接受!”方程摊了摊手,“不管怎么说,长远而言,眼下做的一切有将利于武朝,对于这一点姐姐你不反对吧!”
“不反对!”
女帝也没纠结,直接转向下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面前禁制,境外商团如何消费?”
身为帝王,她要提出问题,敲定答案,但她不需要关心答案从何而来。
“一个问题一个解决!”
方程伸出一根手指。
“先从最后一个问题来,境外商团如何消费,这笔消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年有个几十万两就不错,这点钱影响不了国内的货币市场!”
几十万辆对于一个家庭,一个家族,是天文数字,可对于一个年运营就要花费上千万两的皇朝,市场在万万两白银的武朝而言,不过是个位百分之,更不要说对应武朝的货币市场了,浪花都掀不起来。
“不过出于对防微杜渐的考虑,不该流入的就不要流入,而解决这点,方法很简单!”
“为解决金银铜转运的不变,大额交易宋人弄出了汇票,小额弄出了交子,明朝也搞出来宝钞,我们要做就是一个设计二套小额纸票,专供境外商团,一类用于驿站消费,道路通行,过关交税,一类用与人员工资,这样做我有三个考虑……”
“一,减少流程中的麻烦,让这些商团在境内用现铜,现银,统计起来麻烦不说,你还得防着这些人做手脚,例如收买某些人,或是将钱塞进自己口袋里,用于道路通行的数目不限,他要换就给他换,人员的限额限量,兑换地点只能在边关,户市,其他地方出现,不要犹豫,直接杀!”
“二,培养一个习惯,习惯的可怕,想来姐姐你应该有所感受了?”
闻言,女帝点了点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轻易难以推翻!”
能不可怕吗?
在宋人的精耕细作下,如今吃米的武人比吃面的还要多,初期是因为价格相差,如今想让年轻一辈吃回面都未必有效。
这种事,不想不知道,想了便能感到其中的恐怖。
“小额纸票的习惯一旦形成,对外境外商人离开之时,既有可能不在兑成金银铜,往小了说,意外无处不在,走商通商本就是大风险的事,人一死,票一丢,这些金银铜就落到我们手上,往大了说,整个世界是比烂,宋朝的交子,明朝的宝钞,都不可避免出现了贬值,劣币可以驱逐良币,是因为做良的代价太大了,可当这些换成了几张纸,这点代价我们还付不起吗?”
女帝猛地张开双眼,“你的意思是……”
“就是姐姐你想的,不过距离掀桌还差了最重要一步,这一步叫做自由兑换!”
“通过边关,户市的钱庄,进行的自由兑换,是局限的兑换,而不是真正的自由,想要做到真正的自由,我们就需要推出一种流通范围更广,保值更高,不怕模仿,具备独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