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丁二狗自己设置的闹钟时间,
决定把丁二狗叫起来,
叫他去赶车。
丁二狗一直说也要像郑冠成一样买辆汽车,也雇个司机,
但这一段事确实多,倒也没有来得及。
丁二狗睡得正香,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被高金钿叫了起来。
睡意朦胧的丁二狗一脸的懵逼与气恼。
他完全忘了,要参加婚礼的事。
直到高金钿拿出他为婚礼准备的一套全新西服,他才想起来,慌忙起身: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喊我,”
高金钿困得直发懵,
“我喊了你好几遍,你都不起来。
你吐成那个样子,我守着你一夜没睡,你倒还怪上我了。”
丁二狗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喝太多了,
看到高金钿的黑眼圈,确实没有撒谎,
他把高金钿抱了一下:
“媳妇,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去打牌喝酒了,每天晚上就在家里陪着你!”
丁二狗,此时说的也是真心话,
高金钿看到丁二狗的态度真诚,一晚上心里的委屈也略消了些:
“行了,快点收拾一下出发吧,再晚会真要迟到了。”
丁二狗忙着去车站搭车去,高金钿却依然在家里失眠。
丁二狗在汽车上往云州赶,
云州这边,谢燕秋丁飞阳都请了假,全力忙活郑乔月的婚礼一事。
李继刚虽然不愿意住郑家的婚房,但是他的房子暂时没有批下来。
经过商量,还是暂时以郑家准备的房子作为婚房,
等他单位的房子批下来再搬进去,郑冠成和钱英红也尊重他的意思。
本来,李继刚和郑乔月商议,
简单地请亲戚朋友在一个小型酒店吃几桌就算了,一切从简。
但郑冠成和钱英红就这一个姑娘,哪里肯听。
尤其是钱英红,
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特殊年代,没有彩礼没有嫁妆的,
扯了几尺布料就结婚了。
那是她一生的遗憾,一定要在姑娘这婚礼上补回来。
最终,还是年轻人妥协了,选择在云州最大的酒店德月楼设宴。
这一天,李继刚老家的亲戚也要来,但因为多有不便,除了他的父母以及最亲的叔伯,其他稍远些的亲戚都没来,
准备在老家再办几桌酒就行了。
丁飞阳和谢燕秋一大早天不亮就去了郑家了。
当天的婚宴极为奢华,虽然李继刚很不愿意这样,钱英红坚持。
谢燕秋忙前忙后,突然在酒店的一角发现了李果果。
他似乎想隐藏自己的身份,穿着极为低调,
是那种年轻人很多人都穿的夹克衫,
光婚礼现场都随时能找到好几个类似的款式。
“燕秋?!”
听到这个声音,谢燕秋看过去,发现了在一群陌生人里的李果果。
郑冠成交游广阔,来的人也是三教九流,
互相不认识的也不少,李果果混在其中也没有什么人发现。
加上他特意打扮得如此普通。
要不是他主动喊,谢燕秋也未必能发现他。
“李果果?你怎么来了?”
在谢燕秋的认知里,郑乔月和李继刚貌似都和李果果没有什么交集。
如果见过面,大概也是因为谢燕秋的关系在某个时候有过那么一两面的缘分,
远不到来参加婚礼的情分。
李果果对谢燕秋招了招手,谢燕秋走近前。
李果果掏出一个红包:
“燕秋,这是一百块钱,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你悄悄给郑乔月就行。”
“你们有交情啊!我还不知道呢,
你自己去送给她,或者索性就去那个记帐人那里记上就行了嘛。”
“燕秋,你不要告诉新郎新娘我来过,就说我提前找你捎的红包,拜托你了!”
说着往谢燕秋手里一塞,快速消失在人群中,径直走出酒店。
人群闹哄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李果果的到来,
也没有注意到他中途离开。
谢燕秋手里拿着红包,怔怔看着李果果消失的方向,心里一团迷糊。
满是怀疑。
这个时候,丁飞阳注意到了谢燕秋:
“怎么了在这里发呆二什么,刚才司仪那边还找你呢。”
“没发什么呆,就是替郑乔月高兴,你看这么热闹的婚礼,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