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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走,丁飞强一把抢先拿起钥匙。锁了门,就把钥匙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到医院的时候,丁飞阳正半躺着吃粥,他的脖子也已经能活动,就是腰部还是不能动。自己吃饭也不用人喂了。
丁大柱胃口很差,谢燕秋特意给他打的鱼肉粥,他也没有吃几口,乔兰花吃完自己的一份包子稀饭,又把丁大柱的鱼粥拿过来喝着。
“爹,娘,”
儿子鱼贯进入病房,昨天刚入住时,病房三张床就丁大柱一个人,现在已经又住进来了一个人。
那另外一个病人也带了两个家属,再加上丁家这一帮家属,病房似乎都站不下人了似的。
丁大柱依然精神很差,虽然醒了,却也半闭着眼睛,看到儿子们过来也懒得打招呼。
其实,丁大柱明白,眼前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孝顺的。
那唯一孝顺的儿子却又,哎。
丁飞阳很感激父亲,丁飞阳的亲妈亲奶奶,亲爷爷都很感激丁大柱,但丁大柱却不敢接下这份感激。
恰恰相反,他问心有愧,当听到丁爷爷和丁奶奶以及范秀芹对他们丁家的感谢时,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没有给丁飞阳一个幸福的童年。
只能说是一个没有饿死之忧的生活罢了。
丁大柱想不明白,他一辈子对老人孝心可鉴,哪怕一辈子对乔兰花唯命是从的,在他娘晚年需要照顾时,他依然把他娘接回家,自己接屎端尿的亲自照顾。
虽然乔兰花又是拉脸子又是骂,在养母亲的方面,丁大柱从来没有妥协过。
他不明白,到他老了,他的儿子们处怎么个个这么自私。
几个儿子看爹精神不好,又退了出去,去隔壁看丁飞阳。
谢燕秋进来了:
“爹,医生快要查房了,一会马主任过来查房,你有什么感觉都和马主任好好说,看看今天能不能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