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作为大宁第一国寺,终日梵音绕梁,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当武提胡驾着马车从武至城行驶到白马寺前面的那条官道上时,不觉勒停了下来。
云九跳下马车,眼睛睁得铜铃般望向鼎鼎大名的千年禅宗,寺外人流涌动,欢闹如街市,寺内佛殿林立,古木森森,香烟缭绕。“白马寺”三个金字牌匾悬于门头正中,雄伟壮观,气势非凡。
殊不知,白马寺方丈怀让正和白鹿林、林知意一起透过禅房的窗户,仔细盯着此刻的云九。
高翔也跟着云九跳下马车,眼前的白马寺,是他从未见过的雄宏壮阔。
云九看得兴起,回头喊道:“老古,要不我们进去参观参观?”
马车内正抱刀意修的古尘风睁开眼,掀开帘子没好气道:“这些狗屁寺庙,平日里除了开坛讲经宣扬佛法就是满嘴仁慈诱骗世人,有什么好参观的!不去不去!”
云九咦了一声,又问武提胡去不去。
“这白马寺里面啊,能给外人上香拜佛的寺院都是他们特意修建出来收取香火钱的,真正值得参观的大雄殿、白马塔、罗汉堂、藏经阁等这些地方又不让外人进去,我看还是不去了吧。”
武提胡说得委婉,他其实是怕搞不好车里面这位刀神大人就会和白马寺那位方丈大打出手,对于这位西行万里求得真经的白马寺方丈,江湖人都说其修为已近妖,深不可测,这两位要是真在拥有三千僧众的白马寺内交上手,后果不堪设想。
古尘风很快就感受到了寺内白鹿林和林知意的气息,这种气息他在淬心山上再也熟悉不过,随即催促云九,:“小子,如果你不想招惹怀让那老妖僧,就赶紧乖乖回马车!”
云九感叹了声“可惜”,不情愿地上了马车重新上路。
还是由武提胡驾车,马车内,云九和古尘风二人坐一边,高翔、萧游、蓝露虎三人坐另一边。蓝露虎娴熟地焚起挂在车壁上的垂涎香,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津津有味地翻看着《长情录》,萧游半躺半靠在车厢尾部的角落里,闭目潜心养伤,高翔坐于二人中间,在脑海中感悟着断漠十三式中的奥义。
云九捣鼓着他气海中内力与真气的转换,时间一久便觉得无聊,睁眼看了会儿坐在对面身着白纱裙的蓝露虎,转头纳闷地向古尘风说道:“老古,自打从蜀山下来以后,你就变得不正常了。”
古尘风哼了一声,没理云九。
云九嘿嘿一笑,小声道:“老古,今晚带我去听一番妙音?”
古尘风不耐烦道:“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妙音?”
云九的声音虽小,却被高翔、萧游、蓝露虎三人全都听到了耳朵里,萧游更是直接问了出来:“姓冯的,妙音是什么?”
云九回想着古尘风在淬心山上时给自己的精妙回答: “老-一-汉一-车---,小-桥-流--,越一是一丰一腴的女一人,声音越妙!”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车上有一位女性。
萧游从云九猥琐的眼神中看出了趣味,再次问道:“妙音到底是什么?快给我们说说!”
云九嘿嘿一笑,起身凑到萧游的耳畔,声音压到了最低:“妙音就是•••”
“哈哈哈•••”
车厢内紧接着爆发出了萧游失控的大笑。
“你俩真是莫名其妙!”
被晾在一边的蓝露虎不明所以,变得愈发好奇,:“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就不让我知道?”
见蓝露虎有些不高兴,萧游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看向蓝露虎时面颊有点发红:“这种事,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饶是如此,蓝露虎就越是想知道。
古尘风狠狠瞪了一眼云九,笑着劝道:“丫头你就不要再问了,再问下去,你指定要被这小混蛋给带坏喽!”
“无语。”
蓝露虎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上得了桌面的好事,轻哼一声继续埋头看起了《长情录》。
天气在逐渐变热,越往南走,气温越高,因为逐渐远离了宁州城、武至城两座人口大城的缘故,官道周围的花草树木越走越多,越走越茂密,地势也变得越来越起伏颠簸,这种山大林大的地势中,很容易出山贼。当马车压上一道坡度不大的斜坡后,没有一丝征兆地,十几支竹箭从斜坡上的灌木丛中倾泻而下,车夫武提胡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挥手将这十几道竹箭尽数打落,云九一脚踩上马车,腰佩苍梧剑几个纵越翻上坡顶,坡顶的十几名山贼哪见过弹跳如此惊人的武夫,当场吓得一哄而散。这样的山贼,他们之前遇到过,之后也会遇到,但像这种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山贼对云九他们而言最多也只能算得上骚扰,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
云九打跑这群在乱世中自立山头的一小撮山贼返回马车中,见蓝露虎依旧没事人一般在看《长情录》,有些不爽,:“母老虎,你平日里不是很能耐吗?怎地一碰到山贼,连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