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很多,却不知为何不肯跟我多说。
左耳房里堆着几只红木箱子,有的上了锁,有的半开着,零散放着几件衣物。我拨弄着箱上的一字型挂锁,亮灿灿的,也许是黄铜,反正肯定不是黄金。令人惊讶的是,房间各处都立着许多燃烧过的蜡烛头,有的已经全部烧完化为一滩血迹似的烛油块。
“没有钥匙啊……打不开?”林乐说罢,开始翻动那些旧衣服。
我绕着箱子,仔细查看上面铜錾的缠枝牡丹,华贵又不失典雅。
看来这户主人品味不错。我暗自品评。
“阿U,你看这个是什么?”林乐喊起来,指着墙上的一副水墨画。
画上一个臃肿妇人正独坐窗下缝补衣服,嘴里咬着一根细长的丝线,眼睛细长,漆黑的眼珠子滑向右侧,似乎正在看着屋内的什么人。
“这是慈母手中线?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这样一幅普通的画有哪里值得大惊小怪。
“诗句啊!你看那屋顶上的四句诗。”林乐费劲地踮起脚,她个子不高,只到我肩膀位置。顺着她的手指,我这才注意到那画的上方还写着字。
“残阳泣血映门栏,旧窗如新迎喜还。夜深纱帐如银雪,冷蛾绕梁扑灯来。”林乐缓缓念着,“可是,这画上也没有纱帐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古人的画作讲究意境,你得想象啊。”我略感无奈,“你看那个女人眼睛正往屋子里面瞟呢,说明屋里肯定有人啊。有人坐在哪里呢?肯定是床上啊。你看,有床了肯定就有纱帐啊!”
“啊!”林乐忽然害怕地叫出声,“那画上的女人……眼珠子好像动了一下……”她躲在我身后,紧紧闭着眼睛。
我定睛看去,那画中女人分明还是之前的模样。
“你别吓唬人行不行?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可是……我真的……”林乐委屈地撅起嘴。
这时,旁边的西厢房里也传来叫喊声。我们忙走出门,就看见罗一鸣站在院子里,一脸兴奋地嚷着:“这间屋子的墙上画着奇怪的图案,你们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