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啊，在梦里我常常是一名行侠仗义的剑客，当然杀过人。不过……杀的都是恶人。”苏诚淡然道。
“罪不至死的恶人……也杀吗？”褚执行官微眯着眼睛，声音听起来很冷。
“当然不。”苏诚微笑，“我只杀罪该万死之人。”
褚严盯着苏诚，沉默了片刻。
“我其实很佩服你的勇气。老鼠和蟑螂一般只敢生活在阴暗的地方，譬如下水道里。”褚执行官意有所指。
“所以，当你看到一只老鼠毫无惧意站在猫的脑袋上的时候，只能说明你眼花了，这种情况也许会将老虎看成老鼠。”苏诚嘴角微勾。
“究竟是老虎还是老鼠，一会儿……便见分晓。”褚执行官轻蔑一笑，转身自顾自迈步而行。
会议室内。
两个分局执行官居然屈尊降贵，亲自给苏墨和苏诚泡了一杯茶，并帮他们拉出椅子，伸出手示意他们坐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仆人。
苏墨表情如常，但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
她曾经了解过秩序局人员的等级划分，分别是秩卫，秩卫队长，百秩长，千秩长，分局执行官，以及秩序局总执行官。
他们的臂章和徽章图案都挺复杂，苏墨记不住秩序局各等级人员的臂章和徽章图案，但她知道通过臂章特点辨认其等级。
普通秩卫的臂章图案不算特别复杂，不过想要凭借记忆在脑中绘制而出还是具有一些难度。
而等级越高纹路越多图案越复杂，最高级别人员的臂章图案根本难以记忆，偏偏相近等级的图案又特别相似。
所以凭借图案的纹路分布来辨认秩序局人员等级，是最难也是最愚蠢的办法。最简单的办法是直接观察图案内蕴含的镂空部分。
普通秩卫的臂章边缘有一圈空余部分，秩卫队长和百秩长的臂章图案左侧的小型镂空部分，类似于一个圆形，不过具体位置有差别。
而千秩长的臂章图案，镂空的部分在右侧，大体呈现三角状。分局执行官和总执行官臂章的镂空部分则是一个十分规则的菱形，只不过位置分别在下端和正中央。
待苏墨和苏诚落座后，那两个分局执行官走了出去，顺便把会议室的门也给关上。
褚执行官拿起桌面的远程控制器，分别对着会议室内的两个监控一按，关闭了监控设备。
随后他在身后的会议显示屏上点了几下，屏幕上显示出几张图片和一个视频。
图片和视频的暂停页面大体相近，都是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中年男子，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安静睡觉，旁边还放着几本女模特杂志。
“这上边是辰国第三奢侈品企业——“透明世界树”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遇害的图片。”
褚严执行官指了指身后的会议显示屏，“看起来一切很正常对吧。但他实际上已经是个死人了。法医未在死者身体上找到任何伤痕，也没有发现任何内伤，体内也未检测出毒物成分。他看起来……就像是被诡给杀死的。”
说完这句话，褚严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诚一眼，然后伸出手点开大屏幕上的那个视频，“这段视频记录的，是死者生前最后五秒发生的怪异举动。”
视频中那个中年男子躺在躺椅上安然睡觉，下一秒却突然表情狰狞，努力地伸展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接着，此人微微张开了嘴，似乎是呼吸很困难，随后猛然间将手伸到脖子前空握，仿佛有个透明的人在掐用力他脖子。几秒后，这个中年男人的手无力垂下，嘴巴缓缓闭合，表情恢复如常，但隐约能从其表情窥见些许惧色。
苏墨眉头紧皱地看完这段压抑而恐怖的视频，不知褚执行官是何意思。
难道这件事情与哥哥有关？
她不禁侧头看了右侧的哥哥一眼。
不过苏诚毫无异常情绪，表情平淡得和在家里一样自然。
看这模样，这件事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苏诚先生，死者出事的前一天，你曾和他在其办公室内谈过一次合作，不过并未谈拢，是吗？”褚执行官明知故问。
“确有此事。”苏诚淡然承认。
“苏诚，其实我很早就想抓你了。”褚执行官盯着他说，“这一年时间内，一共有七位公司董事长非正常死亡，尸检报告却是如出一辙的正常。如果说……他们都是被诡给杀死的，那么大概率会是同一个诡！而这些公司的董事长中，几乎每个人都曾与你有过交涉，并且在商谈合作上都曾发生过不愉快。他们的死亡……对于你们“水天之根”集团，无一不是有利之事。”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应该去找到那个诡登门道谢。”苏诚故意不合时宜地开了个玩笑。
“你觉得……你今天能不能从这里回到你那辆车上？”褚执行官语气阴沉。
“褚严执行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