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你……”
“你走吧!我想睡觉了!”
以安偏过头,不想听到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更不想看到他。
紧握的手掌,渐渐松开,床前站着的人摔门而去。
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以安试图去忽略,只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怎能忽略。
“啊……你们怎么可以在我的床上干这种事情!”
男人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惊慌,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身下的女人藏起,接着继续完成没有做完的事情。
身下女人的娇嗔声,一声声的响起,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以安站在门口,眼睛紧盯着床上,放在门框上的手指渐渐攥紧。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两人才停了下来。
“怎么办?你老婆知道了!”女人气息不稳,“还趴我身上干什么,快起来,”
“因为你够S,”片刻,男人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但他不知道的是,门的那边站着一个小孩,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们。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女人冲进去,双手不停的捶打在男人的胸膛,:“你竟然带着女人睡在我们的床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不去死,”
“你给我滚一边去,”男人一把将她推开,厌恶的瞧着她,冷声道:“我跟谁在一起还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你要摆清楚你的位置。”
说完他猛然抬起头,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以安。
他神情一顿,慌乱的拉起旁边的衣服遮挡在身前,接着抬起脚,用力的踹在女人的身上,嘴里骂骂咧咧:“艹,你竟然敢带着女儿过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你还知道你有女儿,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女人双手抱头,嘶哑着声音低吼道:“我就是要让她看清楚,她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该吃药了,”
以安抬眼看了一眼四周,这才确定刚刚做的是梦。
眼珠流转,以安看着眼前的保姆,她的样貌看起来跟妈妈差不多,以安支起身子,:“谢谢。”
“小姐,你可得快好起来,”保姆欲言又止,迟了两秒:“小爷为了让你快点好起来,每天亲自煎药,”
以安没说话,景俢是她的老板,她自然是向着他的,只是有一点,她之所以会这样,都是拜景俢所赐。
见以安不反感听她说这些话,保姆接着说道:“少爷人不错的,小姐要懂得珍惜……”
以安不答话,她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保姆说的没错,景俢是人不错,只是她不会妥协,更不会去在他结婚以后给他当小三。
窗外的阳光柔和的打在床上,纯黑的秀发柔和的散在脑后,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保姆愣愣的看着,心里一阵暗想,怪不得能让少爷这么上心,她看着都想上去亲一口。
以安将药放在嘴边闻了闻,眉头微皱,:“这是什么药?”
“是少爷让中医开的补血的,”
以安偏头瞧了她一眼,温声,:“把那个拉过来吧!”她转头看了不远处的椅子:“陪我聊会天。”
保姆刚想拒绝,以安笑了笑:“我好久没见妈妈了,有点想她……”
“那、那我就陪小姐坐一会……”保姆也是有孩子的人,听到以安说的话,她鼻头一酸。
保姆可不敢坐主人屋子里的椅子,她绕出卧室走到二楼楼梯处的储物间,搬了一把椅子,转身走了进来。
她搬着椅子,在床前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想聊些什么?”
以安看着手中的药碗,没有抬头,:“你在景俢身边工作多少年了!”
保姆淡淡一笑:“有六七年了,”她又加了一句:“当初还是少爷亲自把我招进来的,”
“当时我已经被刷掉了,是少爷看我可怜,就把我给留下来了。”
以安闻言一顿,在她的印象中,景俢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以安记得当初她跟景俢了将近一年,景俢才放下戒心,给她支票,珠宝,以安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拿着支票放在她的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后是我的人了,记住了,别让我看见你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这是给你的辛苦费,拿着吧!”
当时他的神情以安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以安提起勇气问道:“为什么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才舍得给我花钱,”
景俢冷冷的回了一句:“我需要看看这个东西值不值得我去花这个钱。”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以安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们之间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被扼杀在心里。
从景俢的话语中就可以听出来,在一起可以,结婚不可能,包括现在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