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看见身后的血人不禁一愣,赶忙吩咐身边人去请郎中,这人要是等会在堂上有个三长两短,可是他这个父母官的失责。
他这几年官声不错,连破几桩大案,眼瞧着就要升官,决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阻碍他进一步的发展。
“大人,你看这贱人把我打成什么样了?”陆母赶紧把衣服袖子撩开,露出又白又肥的手臂。
就是没有任何伤痕,唯一带点颜色的还是手腕上的那颗大黑痣。
“大人,你看我这身伤。”顺着长大人的视线,陆母看向自己手臂也怔了一下。
不信又拍打了几下,还是又白又肥腻的两个膀子。
再看看萧唯,一跛一跛地走向张大人的面前:“大人,我这样子不会吓到张大人吧?要是因为我吓到我们的青天大老爷,我还不如刚刚被恶人打死算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萧唯说着就要跪下。
张大人看见萧唯伤成这样还这般有礼,赶紧将她扶起来。
而且他进来的时候分明就是看陆家的骑在人家身上打,最后反而倒打一耙,刚刚师爷案子的起源也给他说了一遍,对他们徐陆两家打架斗殴的案子孰是孰非已经了然。
只是,事情涉及到城东陆家,他不得不从长计议。
“无妨,本官见识过比你这情况还严重的,你吓不到本官,等郎中来验伤再说吧。”
陆母眼睛一亮,高呼大人英明,只要郎中来自然是能识别这贱人的把戏。
“你们慢点,我自己知道走。”
“大人,如意医馆的刘郎中上门巡诊去了,碰上街边的游医,短短片刻便治好了百姓的癔症,所以卑职将他带来。”
“嗯。”张大人挥挥手。
萧唯瞧见被拉进来的姜敬,嘴角抽了抽。
“这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敢看?等会死我手上了你们还告我杀人,岂不是要坐牢?这事办不了,你们爱找谁找谁。”
“请老先生看看这位娘子的伤可有大碍?老先生只管看,有什么责任我们绝不追究。”
姜敬依然不动,
“老先生,你就说要怎么样才看。”陆母没精力耗下去,只想快点戳破这贱人的谎言,好让张大人断案。
姜敬拇指和食指磨了磨,“想看的话也可以,十两银子。”
“好。请郎中好好瞧瞧,她的伤口到底在哪里,别是玩些欺骗朝廷命官的把戏。”
陆母是不相信这人真的受这么重的伤,自己就打了她一巴掌,还七窍流血了不成,等着看贱人自作自受。
姜敬收好陆母给的银子,直接去萧唯身侧,拿起手认真把脉。
片刻后才放下,又将她脸上的血迹闻了闻,才去给张大人禀告,:“大人,此妇人伤及内脏,还有腿部和脸部皆有创伤,若不快点诊治,这腿的伤口怕是要撕扯得更大。”
姜敬指着萧唯的腿上,由于她刚才动作过大,伤口早已经崩开,这时候已经渗透出血迹,没人对郎中这话质疑。
就连徐敏觉得这诧异,毕竟她们怎么厮打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没瞧见有利器伤她的腿啊?
陆母神色突变:“不可能,这贱人的腿伤肯定是假的。”
陆母叫嚣着,伤没伤人她还能不知道吗?
张大人直接唤了一个婆子,将萧唯带到内室,不多时又出来,将看到的情形直接告知给上位坐着的人。
“陆氏在本官坐堂之地打人,藐视国法,其子又聚众欺压青州学院学子徐敏,实乃罪大恶极,本官就判陆家承担萧氏与徐敏诊治的全部费用,另赔付徐家 10 两银子。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定当严惩不贷。”
“等等,我儿这伤呢?”
陆母听完宣判当时就抓狂起来,他们来的目的不是让欺负他儿子之人付出代价吗?怎么变成他们陆家赔钱?那他儿子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还有她这顿打,现在也是云里雾里,没好气地起身又在重重地踢向角落里的陆父。
‘呸’了一声。
“你个赘婿,没用的东西,老婆孩子被打吭都不敢吭一声的怂货。”
踢完才消气,又跑到张大人前方跪下,哭爹喊娘。
众人:“.........”
对于陆氏的迷之行为,萧唯冷笑一声:“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你儿子伤什么?还想继续上演这糊弄人的把戏吗?”
视线扫过姜敬,又恭敬地唤了声大人:
“刚好郎中也在此处,要不就顺便看看这位陆公子究竟被我二弟伤得严重,要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我们徐家也不是那等着不负责任的人,该我们承担的我们也不推卸。”
萧唯话锋一转,凌厉地看向陆力。
“若陆小公子故作重伤,在蓄意辱我二弟之后还妄想欺瞒张大人,大人也是身为读书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