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嘉被带走审问了。
宁小茶询问原因:“为什么?”
赵征不知素嘉在宁小茶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简单解释了:“在稻草人里,发现了兔毛。”
宁小茶听了,想着素嘉养过兔子,确实有嫌疑,但会不会是栽赃嫁祸呢?
真真假假太难分辨了!
赵征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补充道:“其实,从结果推论,此事最大的后果,就是皇家跟何家的婚事破碎,那么一来,就是敬王得利了。”
宁小茶不清楚叔侄两人间的明争暗斗,就问:“殿下怀疑素嘉是敬王的眼线?稻草人一案是她所为?”
赵征点头:“嗯。”
宁小茶又问:“因为她是敬王送来的人?”
赵征还是点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宁小茶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我还是皇后送来的呢!你也觉得我是皇后的眼线了?”
赵征摇头,言语笃定:“你不是!”
他这样信任她?
宁小茶得他信任,很开心,就是好奇,多问了一嘴:“为什么?”
不想就听赵征说:“你没那个脑子。”
草!看不起人啊!
宁小茶怒了:“殿下,我脑子很正常。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人身攻击啊!”
“开个玩笑。”
赵征看她生气,话音一转,神色严肃了些:“因为你想逃跑。你的心,不在皇宫,不在名利。”
这话还像人话。
但他这么认定她想逃跑,倒是妨碍她以后逃跑了。
“只要殿下对我好,我自然不会逃跑的。”
为了瓦解以及麻痹他的防备心,她还用上美人计,踮脚亲他嘴唇了。
赵征没中计,主要急着审问素嘉,就躲开她的吻,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叮嘱她好好待着,就离开了。
临了出殿门的时候,还一脸严肃地提醒了宫人:“好好守着。不要让她一人独处。”
宁小茶听到了,觉得没自由,就很烦:“殿下,我——”
赵征没听下去,匆匆就去了偏殿,先是搜查可疑之物,接着将偏殿宫人都押去了慎刑司。
也是在慎刑司的路上,他碰上了皇帝寝宫的小太监。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小太监气喘吁吁从后面追过来,累得一头大汗。
他从皇帝那里得了令,先去慎刑司寻太子,结果太子离开了,又追去东宫,晚了一步,又追来了慎刑司。还好半路追上了。不然,耽误太长时间,皇帝等急了,就是他办事不利了。
赵征听说皇帝有请,想了想,就跟他去了雍恩殿。
很好,他也好奇皇帝想怎么保下何昭滟。
*
何昭滟见皇帝信任自己,就开始例数自己在慎刑司的遭遇:“他们拿蛇吓唬我,好多蛇,皇上伯伯,你瞧,我这一身的咬伤,好疼,流了好多血——”
她扯了裙摆,露出咬伤的双腿给皇帝看。
还好那蛇没毒,不然,她早凉凉了。
赵琨瞥一眼,惨是真的惨,白白嫩嫩的腿好些个咬伤,一对又一对的红点儿,很密集,看得他浑身不适。
“咳咳——”
他咳嗽着,佯装一副心疼的样子,骂道:“一群胆大妄为的东西!你等着,伯伯让你无疾哥哥给你出气!”
说赵征,赵征就来了。
赵征进殿后,朝皇帝一躬身,行礼道:“见过皇上。”
皇后陶乐纯遗憾没听过赵征喊她一声母后,哪里知道皇帝赵琨也没听赵征喊一声父皇?
他对他们太冷了,隔着血缘,隔着十多年的距离,只有上下君臣之礼。
“臣见过太子。”
何鸿力朝赵征行礼。
赵征朝他简单回了个礼,就转向了皇帝,问道:“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赵琨没卖关子,直接说了:“关于稻草人一案,太子啊,你怎么能怀疑自己未来的妻子呢?”
果然是此事。
赵征想好了回答,遂义正词严道:“回皇上,律法之下,没有亲疏。天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小罪不罚,必有大殃。”
如果何昭滟最开始的刁蛮、霸道、残酷,都得到严厉的惩罚,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赵琨见他态度强硬,微微皱眉,语带不满:“你这孩子,太较真了些!”
赵征听了,沉默不反驳。
赵琨看他油盐不进,却也没舍得继续怪罪他,而是看向何鸿力,叹息道:“老何啊,太子是你的女婿,我身体不好,还需要你从旁指点啊!”
“皇上言重了,臣愧不敢当啊!”
何鸿力一听,忙下跪磕头:“小女顽劣不堪,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