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邀请离开的那批人中包含了安云乐。杨奇离开前还特地注意到了洛榆,见对方站在原位他得逞得笑了笑。
酒窖大门轰然关上,他们再一次陷入半黑暗的状态。
花乔攥着双手,“洛榆,怎么办......楚一枕被带走了......”
洛榆二话不说,捡起地上那根被杨奇抛弃的木棍,用尖锐的那头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划下一笔,鲜红的血流到了地上。
几乎是条件发射,正喜不自胜的经理突然调头,心悸感突如其来。
“回去。”
“那我们?”
经理已经无暇顾及,没有任何主见的服务员只好远路将他们带回。
洛榆的腿上的血淌在了地上,她靠在花乔的怀里竟然还试图想用这虚弱的身子逗她开心。
有点自我感动了——
鲜血是禁忌,经理推门而入复又转头干呕。
不用他吩咐,那群人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洛榆被带走,花乔近乎脱力地半跪在地,明明气温并不是很低,但是她手脚冰凉。
有些人似乎是初见,但是分别时却痛彻心扉,这并不合理。
楚一枕到底是谁?
令洛榆很意外的是,面对“污染物”,白色酒店采取的处理方式是丢弃。
只是字面上的丢弃,她被胡乱包扎后丢到了门口不远的一处公交车站台。
这里看上去像是荒废很久了,锈迹斑斑的广告牌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画,只是歪倒在一旁,大风一吹还有无法忽视的声响。
“玩家洛榆被白色酒店驱逐在外,请尽快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酒店,若未完成,后果自负。”
【主播是开启新副本了?】
【什么鬼?我第一次见这种淘汰方式,不应该直接消除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主播就是酒店经理口中的带来这一切都那个人?】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游戏,我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洛榆终究还是做了一批孤狼,爷满离。】
“嗯——”
洛榆取出了口袋中的手机,竟然是提醒她到了直播时间的闹铃。
她都算得上半个残疾人了,竟然还要她带伤务工,这游戏当真是没人性。
洛榆额头上冒着冷汗,她虚脱地靠在站台堆满细沙的铁栏杆上打开了手机直播。
“今天状态不好,还希望你们多体谅一下。”
“主播看上去不太好?——不是你的错觉,主播现在确实不太好。”
“怎么了?——嗯,大概是腿受伤了需要上点药,但是环境艰苦,能不发炎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主播在哪?——主播在一个神奇的地方。”
越到后面,洛榆越发觉得吃力,由于血量的缺失,她甚至是举着手机都觉得费力。
所以,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送到了这里?花乔一直心心念念的楚一枕呢?
她来这可不是为了贪玩受虐,而是来找人的。
“主播后面有人?谁——”
洛榆刚一回头,嘴就被捂住,她无力挣脱,只能任由那人行动。
“嘘——”
洛榆瞥了过去,捂她嘴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她找寻的楚一枕!
长途汽车从地平面上缓缓驶来,最先下车的是举着写着汉子“七”旗子的导游。
为首的笑得最明媚的是他们都很熟悉的那个人——
花乔!
她摇着手中的旗,清点人数,依次让他们进入白色酒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色酒店原本紧闭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我带你混进去。”楚一枕说。
洛榆跟着他混进了旅行团的队伍中再一次进入了白色酒店。
废弃车站里摇摇欲坠的公告牌最终抵御不了风的力量翻倒在地。
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会改变!
花乔与酒店经理对接了此次旅行行程,酒店经理派人将房卡依次发下,其中交给花乔的那张房卡,洛榆见过,正是她隔壁那间。
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继续思考下去,因为马上就要将房卡交于她手中,但是她和楚一枕都不属于这个旅行团。
不!楚一枕属于!
洛榆反头过去,负责派发房卡的那位酒店工作人员将仅剩的那张房卡交给了楚一枕。
如果花乔都有两个,那作为旅行团一员的楚一枕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忍一忍,待会回到房间我告诉你。”楚一枕将她藏在身后,因为花乔正走下来交代任务。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花乔摇晃着手中的针管笔皱着眉头看着楚一枕。
楚一枕淡淡一笑,“我只是一位游客,还没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