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算不得什么。此时此刻,张月鹿竟然拿着这样一件小事来询问将军,难道将军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秦无病的目光变得幽深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回复张月鹿?如果说魏无鬼手中的牌子是我们送出去的,便等同于被张月鹿抓住了痛脚,很是被动。来一个抵死不认?”
“不可。”司空嵩断然道,“将军送出去的那块牌子是真的,何时送出,送于何人,都有明确记录。如果这个人落到了道门的手里,那块牌子一查就知,我们便会陷入被动之中,而且无可辩驳。说不定还会因此与张月鹿结怨,实非明智之举。更重要的是,此举很可能会让张月鹿的背后之人形成误判,认为我们打算站在陛下那边。我们不是不能站在陛下那边,却不是非要站在陛下那边不可,现在还不到下场站队的时候。”
秦无病望向司空嵩,问道:“那么依先生之见,应当如何?”
司空嵩抚须道:“官场上惯用一个‘拖’字诀,大事可以拖成小事,小事可以拖到不了了之。我们这次不妨用一个‘拖’字诀,先不给明确答复,就说需要查证,等到事情明朗之后,最起码搞清楚张月鹿的真正意图之后,再决定如何答复她。”
司空嵩顿了一下:“还有上次北辰堂的事情,他们拿着隐秘结社做文章,让我们见死不救,虽然并非我们的本意,但也间接得罪了正一道。我们不能背这个黑锅,不妨拿来做个借口,让他们自己斗去。天罡堂和北辰堂打官司,我们便可以把自己择出去,收拾好此事的首尾。”
秦无病笑道:“先生高见。”
秦无病又望向参将,吩咐道:“给张月鹿回函。西州都护府副都护秦无病致天罡堂摇光司张副堂主月鹿台鉴:久视四十二年三月十二日来函敬悉,我部非一地之军,另有客军千人,是否有魏无鬼其人,尚需时间调查。调查之具体结果,另外去函告知。又,久视四十二年正月,北辰堂曾声言,此次进入雍州境内之数千西州客军,有隐秘结社清平会之核心人物潜藏其中,意图不轨。事后我部清查上下,并未发现隐秘结社成员。北辰堂何以获得如此匪夷所思之情报?天罡堂今日询问之事是否与北辰堂之情报有关?张副堂主月鹿当有以教示。秦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