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弘基两人谈话之际。
出城争夺城门的明军已是跑到防御军三十丈距离。
而防御军已是打出上万发子弹。
就像玩消消乐一般,只要过了三十丈的线,明军很快就会被击毙。慢慢的,三十丈上,出现了一条用尸体堆积出来的死亡线。
进入三十丈范围,枪兵的命中率已能达到八成以上。
后面冲上来的明军见后,为之惶恐,纷纷后撤。
路上根本没有一个将校阻止,因为只要一冒头,就会被集火。
上万人胡乱的往来时秦淮河跑去。
韩昔见此,暗道可惜了,骑兵没进来,要不就可以掩杀一番。
但杀伤这些人貌似也没多大用处,毕竟江南一地最不缺的就是人口,随便一个富裕的府就是上百万人口。
另一边。
徐弘基看到溃散回来的明军,心中有些窝火,但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战斗全程徐弘基都看在眼里,反贼的火器实在过于犀利,非我军不用力,不卖命。
“报,国公,西面其余五门皆是失守。”一个传令兵神色慌张的禀告道。
徐弘基身子微微趔趄一下,虽然早有预料,安德门失守后,其余门恐怕不保,但没想到居然如此快就失守了。
“快,让兵部再催促一下,让各州府集结的军队再快一些赶来。”徐弘基对着身边的亲卫下令道。
应天府内。
一众百姓全都是满怀期待的等待击溃反贼的消息。
江南一地少有叛乱发生,最近一场叛乱,好像还是万历派收税太监过来。
所以得知有反贼打到应天府城外时。
城内的百姓都是不相信的。
但城外一直轰鸣的炮声打破一众百姓幻想。
特别传来了外城门失守的消息,更是令一行人不敢置信。
这消息的荒唐程度,就像流贼攻下中都凤阳一样荒诞。
在一处酒楼内,十几个学子聚在一起举杯交谈。
大有一副挥斥苍穹,指点江山的意思。
其中一青衣学子笑着说道:“这喊杀声停了下来,估计城门是被夺回来了,徐兄,这赌局可是你输了,这顿饭,看来是要你请客了。”
“哎,徐兄早就让你别逞强,虽然韩贼打那些流贼厉害,但我们府城的卫军可不是流贼能比的,那韩贼此时怕不是灰头土脸的跑回山西去了吧,说不得已经被抓获了。”一身穿白衣的青年也是笑道。
白衣青年说完,周围响起了一片应和的笑声。
“呵呵呵!如果那韩贼真抓住,那徐某请大家去听李姑娘那听曲。”身着华贵丝袍的徐姓青年笑着说道。
周围数人闻言,都是面露喜意。
就在一众人谈论何时去听曲时,却见楼下有人大喊:“不好了,反贼打进了,反贼打进城了。”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几个学子,听到流贼打进城来都是吓得呆若木鸡,满脸不可置信。
而楼下所有店铺都是慌张的关闭店门,这时只见一队队的兵卒往城北赶去。
见到如此情景,仿佛印证了刚刚喊话之人言语。
一众百姓纷纷慌乱的跑回家,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只是片刻变得空无一人。
此时整个应天府可谓乱如同一锅粥。
当反贼攻击城的消息传开后,不少的富户,豪绅都是急忙收拾家当,准备跑路。
韩昔真的打进城来了么?
当然没有,韩昔中军才刚刚占领外城墙六门,怎么可能如此快攻进内城。而所谓的反贼,是那些退回的官兵,因为没将校的管制,在城中作乱了。
就在刚刚的交战中,数万明军与翘骑军的防御军交战时,明军军中将校只要冒头指挥的,都被挨个点掉。
所以溃逃回去的官军已经没了大半的将官。
军队本来就是充满戾气的地方,平时有将官管理压制还好,当没了限制,生乱自然是难免的了。
深夜,中军大帐中。
韩昔在应天府舆图反复打转,此时他在考虑破城时机。
第一个方案是,围上半年再说。
将外城门全部占领,只留南面两个城门。
南面是皇宫的朝阳门,能从这个门出来的人,非富即贵。
半年时间。
足以让城内人心惶惶,到时内外夹击,便能以最少的损失,轻松掌控整个应天府。
第二方案直接强攻,最多两月,便能占领整个应天府。
整个应天府周长六十多里,两个月将之全部占领已经算是快的了。
不过如此,损伤必定不小。
此时南方并没有什么连年的大面积灾害,不像北方那般,十个人有四个愿意反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