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乡县,坐落在一处大峡谷最宽的地带,县城并不大,因为峡谷只有两里地宽,宁乡可以说将这条西行的官道卡的死死的。
韩昔一行人的到来,宁乡县令很快便得知了,不过让他讶异的是,这县令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关城门,反而派人邀请吃席。
这倒是让韩昔对佩服这县令的胆魄。
宁乡县令叫胡尤善,是南直霍丘人。
明朝南人治北地,北人治南地是常态,到了清朝则是本地举人,进士不得在六百里内为官。
“呵呵呵!韩守备真是年轻有为,附近这几伙土匪可是让本官头疼了良久,没想到被韩守备打散了。”胡尤善笑着说道。
“那里,只是一伙小匪徒而已,”韩昔对胡尤善观感倒是不错,因为从这县令眼中,没有看到对武官的轻视。
“呵呵呵呵!韩守备谦虚了,来尝尝本地特产核桃,还有等下的好好尝尝本地的羊肉,那叫一个鲜嫩清香,而且还没有腥膻味,”胡尤善笑着说道。
韩见此,也没有客气,直接吃起核桃来,别说,这宁乡的核桃挺不错的,席上几个商贾和千总见韩昔吃了,都是纷纷动手。
“怎么,味道不错吧!如果觉得不错,可要买上几斤在路上吃,”胡尤善热情的说道。
韩昔吃着核桃,看见胡尤善如此客气都有些不适应了。
很快,一碟碟和一锅锅羊肉做的菜品被端了上来,顿时院落是一片的清香。
随着菜被端上来,场中可谓一阵的欢声笑语声。
直到一个时辰后,酒席才慢慢的散去。
韩昔有些醉醺醺的被抬回了营地内,明朝的烈酒技术已是相当的成熟,可不是那些二三十度的酒,所以想在明朝末期靠卖烈酒发家致富,当然也可以。
烈酒走私到草原上,那可是畅销货。
次日清晨。
韩昔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随后感觉手似乎抓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很大,一手还有点把握不住。
“嗯!夫君你醒了!”侯颖清脆的声音。
听到声音,看到身边睡着的侯颖,韩昔揉着脑袋回想昨日的事情,不过记忆是一片模糊。
看来这以后不能喝酒了,喝酒误事。
韩昔撑起身子,想出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下,侯颖急忙起身帮着穿衣服。
片刻后,当韩昔出到营帐外看到六七百辆的独轮手推车时,整个有些懵。
“东家,你醒来了?”吴二笑着凑上来。
“这些独轮车怎么回事?”韩昔揉着脑袋问道。
“东家,你忘记了?昨夜你一口答应,将宁乡县一半的核桃都包圆了。”吴二上前提醒道。
“嘶~”韩昔瞬间清醒了几分。
“这里有多少核桃?”韩昔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东家,刚好三十万斤,县令说,独轮车不算钱全送给东家了。”吴二笑的见牙不见眼,仿佛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一辆独轮车最少要一钱银子,六七百辆,那就是六七十两,可不是捡了大便宜么。
韩昔听后,打了冷颤,随即问道:“给钱了?”
“给了,一共六千一百两,夫君怎么了?”侯颖从帐篷内走出来道。
“六,六千多两,咳咳。”韩昔有些结巴,当然,他韩千万怎么会在乎区区六千多两,他只是愁,如此多的独轮车那少说也要一千多人才能推的了。
这一千多人每天就要消耗二十几两的银子养着,一个月就是六百多两,如此买卖很明显亏本了。
“夫君,核桃运输到草原也好卖,无需担心。”侯颖给韩昔披上一件大氅说道。
“但愿吧!”韩昔揉着脑袋走回了营帐中。
很快,营地再次拔营,这次韩昔也没分什么先锋军了,那些跟过来的流民被安排推车独轮。
八百多的流民推车将近七百辆独轮车还是很吃力的,毕竟这些流民大多都是老弱和妇人,小孩也有不少。
但现在也只能先如此了,等到永宁州,看看有没有流民,韩昔准备到时在收个两百人。
“呵呵呵呵!韩守备怎么不多留几日?”胡尤善带着城内的富户,豪绅出来送韩昔。
韩昔看着胡尤善,不知道为何,对这人的感观很不好,好好的一个官,居然做成如此模样。
“胡县令,就此别过了,”韩昔不愿多待,拱手后便回到队伍中。
胡尤善和豪绅们很是热情的送韩昔一里地才回县城。
“呵呵呵!没想到那人说的是真的,没想到这韩守备真的如此傻乎乎的。”一位豪绅笑着道。
“是也,是也,这次诸位都赚了不少吧!哈哈哈!”
“听说那罐头店今日又有新货进来,我们都去看看。”
一众众豪绅,官吏闻言,都是笑着返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