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人把收受好处的医生,比作“白狼”,把徇私枉法的警察,称作“黑狗”,把不学无术的老师,视作“眼镜蛇”,眼前的女警温文尔雅,气质出尘,显然不是什么黑狗。
加之110警台话务员积极认真的工作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面对貌似天仙般的警花,我毫无防备之心,下意识点了点头道,“是,我是郑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确认我的身份后,庾嫣很是客气的,道的声“你好”,随即伸出了一只修长的玉臂。
“你好!”我习惯性的伸手,握向了庾嫣递来的春葱玉手,却见庾嫣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寒光,随即嘴角边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顿感大事不妙,就要撤回手,庾嫣闪电般扣住我即将缩回的手臂,顺势将我摔在了廊道里。
“吧唧……”
一个过肩摔将我的五脏六腑,瞬间移形换位,疼痛与麻木死死将胆汁抵在了喉头,让我一时喘不过气来。
面对只有出气,没了进气的我,庾嫣丝毫没有手软,粉拳玉脚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狂轰滥炸,根本没去理会我那瘦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她的狂暴:“你个垃圾,人渣,姑奶奶我特么废了你……”
面对这个残暴的女人,我即使有还手之力,也不敢反抗,一手护着头,一手捂着裆,任由她疯狂。
“住手!”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帝才唤来李护士帮忙:“你还是人民警察吗,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人呢?”
庾嫣一手锁着我的脖子,一手指向白雪的病房道:“里面的人是我姐,你说我该不该揍他?”
看似文文弱弱的李护士,也是个暴脾气,将庾嫣推到一边,拉起我嚷嚷道:“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再说了,就是去了警察局,那也得先搞清事情的原由,才能治罪不是?”
“这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呢,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
“万一你姐喜欢他呢?”
“不可能!”
“我看未必……”
二人争锋相对,把我当作了一团空气,好在我躲在李护士身后,才没让唾沫星子将我淹没。
眼前这尊煞神,应该就是发给我短信的陌生人,可白雪姓“白”,她性“庾”,她俩怎么会是姐妹呢?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想太多,只希望李护士能挡下这尊从天而降的狂魔,至少别让她再摧残我的身体。
可李护士这根柔弱的稻草,显然不是庾嫣的对手,尽管她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的有利条件,也无法阻下庾嫣这尊煞神发狂。
庾嫣拨开李护士,揪起我的耳朵来到楼梯口,迫使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这才撒手摸出电话在我面前晃了晃道:“你若敢撒谎,老娘非把你剁成肉酱喂了狗……”
说完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吴,麻烦你去二道街露台烤吧,调取一下7月12日凌晨1点至早晨6点钟的监控……”
说实话,我虽然担心调查结果对我不利,但也想弄清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两年,我是醉生梦死的做了许多糊涂事不假,可那仅仅是看不惯公司领导的压榨,受不了无良同事的挤兑,最多也就是撂挑子,卷铺盖卷走人罢了,不至于去祸害良家妇女,因为我是一个有底线的“渣男”。
可无论对与错,白雪都已住进了医院,不为别的,就为那一条沾满鲜血的香烟,我也不能就此离去。
至于眼前这位美的让人发怵的警花,我还真有点喜欢她,在这个追求名利的社会里,能像他这样为姐妹两肋插刀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艰难的凑到洗手盆前抹了把脸,拖着几乎就要散架了的身躯,亦步亦趋走回了白雪的病房,小心翼翼摸了摸白雪的额头,然后搭了把自己的额头,确认白雪没有发烧的症状,便没去打扰她休息。
扭头试图跟庾嫣说说买折叠床的事,却发现角落里放着一把舒适的陪护椅,我便剥了根香蕉坐进了角落里。
庾嫣并未搭理我,搬来一把塑料凳,坐到了白雪床前,将挺翘的屁股蛋子甩给了我,我这才发现,庾嫣不仅仅是长得漂亮,那宽松的警服下,竟掩藏着一具魔鬼般的身材。
望着那占满凳面的翘臀,我为单薄的塑料凳捏了把汗,差点将刚刚剥开的香蕉挤出蕉衣,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猫在了陪护椅上。
或许是这一天过得太过煎熬,眼前的曼妙身姿,很快便模糊在了我的视线里。
恍恍惚惚间,我被两名警察拖进了一间小黑屋,不由分说便把我按在了冰冷的座椅上,昏暗的灯光下,庾嫣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怒视着我,“姓名!”
“郑启……”
“出生年月?”
“1986年6月6日……”
“籍贯?”
“安市安岩区龙岩镇龙北村人……”
“知道为什么把你请到这里来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