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鬼,估计是被留下来看家的。本就心有不愿,更是连好好的巡视一下子都不愿意。就坐在那聊天。惜时见它们聊了两句话题就偏了。索性也不再听,暗搓搓的和管弦生绕到另一边想着怎么进去。
“现在怎么办啊?”管弦生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潜伏的活儿。上次来他是直接冒充宅内的小鬼打探的话,然后再偷偷的将小丫头收走了。
现在偷偷摸摸的进来还是第一次。之后,惜时就和管弦生分道了。惜时去了那个所谓的大管事的地方,而管弦生则是在附近悄悄的兜圈子,万一有别的要进来,管弦生会在第一时间给惜时传去消息。
惜时本想着潜进来,本想着是想给那个管事鬼一个教训。她当然懂,一般来说鬼市大佬不轻易出街,除了特殊情况。她打听过了,现下那管事鬼一定就在这里!
而这里,是这座鬼宅里最豪华的地方,肯定不用想,就是这里了!
惜时压下脚底的刺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没有什么感觉的伤口,现在却变得有些疼痛难忍,惜时甚至能感觉到有血液从脚下渗了出来,染湿了她的鞋垫。
动作得快点儿,否则那些被惜时隐藏起来的人气,会随着这些血液慢慢的透出来,到时候会很麻烦。
惜时想着,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动作。
惜时翻身一跃便进了那个屋子。鬼宅的窗户纸很薄,连门看起来都很脆弱。惜时上手一摸,这门都是纸糊的,但纸也不是普通的纸,而是葬礼专用的白事纸。放在这里用,很坚固!
进来之后,倒是没看见惜时想象中的那么奢华,而是空旷得很。除了在阴间留着的家具之外,就是清一色的白色纱幔。看起来就是很冷淡的一鬼。这和惜时想象中的那个管事鬼不一样啊!
惜时正疑惑呢,脚下也不禁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可是在这屋子里逛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本事的鬼。
“难道找错了?”
惜时喃喃道。
突然她脚下一转。往白纱幔间走去。拨开层层纱幔,让惜时震惊的是,这屋子的最里面有一张大床,床边布着围帐,就连床上也是铺满了白色的纱幔。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专门为了盛放纱幔而建的屋子。但仔细看,却能发现这屋子的不同处。
惜时走到大床跟前,伸手抚了抚这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豪华大床,但凡能刻东西的地方,全都贴满了金箔纸!真正的金箔!那些点点黄点隐隐约约的透露在苍白的纱帐间,倒是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惜时靠近那张大床,床上的白色纱幔直接低垂到地上,那纱幔像是无尽一样的铺在床上。
惜时伸手按了一下,软的,很厚。
她突然想知道,这底下......有什么?
惜时说干就干,她伸手按了按这床白沙大致的厚度,并试探性的拍了拍。没什么动静。惜时这就放心了下来,伸手将层层白纱一把握在手里。之后便是一个聚力,将那层层的白纱一把掀开!
却没想到,层层的纱幔下还有着看不到底的纱幔,只不过这层纱幔更加华丽。纱幔上点缀着许许多多碎金箔,金星闪闪。惜时抬手摸了摸底下纱幔的质感,比上层要好得多,也要柔软的多。
惜时双手到处按了按,原本觉得都能按到床板了,也不觉得能碰到什么东西了。结果没成想伸手压到了一个长管硬物,惜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细细的,隔着层层纱幔也摸不清楚。
惜时一愣,伸手再次抓住纱幔的边缘。她挑着离刚才碰到最近的地方,大手一挥,层层纱幔再次被掀开,一具白花花的白骨就躺在床上。而惜时刚才碰到的地方,就是那白骨的臂骨,还是小臂。
惜时看到这样,倒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是一具白骨,惜时现在只觉得脚底痛上心头,现在要是碰上什么厉害的大鬼,真要是动起手来,指定很麻烦!
正当惜时觉得自己能松一口气,放心的转向的时候,却没想到手下的白骨竟然发生了一些玄妙的变化。
惜时转身,本想着赶紧去别处找找,省的浪费时间。谁知下一秒,她就感觉从脑后传来一阵厉风,那厉风直冲她的后脑勺,惜时警觉地往侧一躲,途中有几缕头发的发梢落到了身后,被这股凌厉的劲风削落。
!!!
躲闪得当,但是令惜时疼痛的后脚跟着地。那伤口仿佛是能扎根一般,疼痛此刻已然漫到了小腿。
再转头,就见一金衣长发女斜倚在刚才的床上。玩味的目光中透着几丝冷漠的看着惜时。
是个不好惹的大鬼!惜时心里暗叫不好,并且已经在盘算着身退了。
那鬼冷漠的看着惜时,语调里带着妖娆却不乏冷漠的对惜时说道:“阳间人,是谁给你的胆子?到我这里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