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跟前我走吧。”
惜时和范凯两人本想悄无声息的来再两袖清风的走的。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大活人。两人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溜。
“我来的时候,已经把监控关了,这样出去没问题的。”这语气听起来就很和颜悦色。
既然这样,那就省了她翻墙头了。
“那走吧。”见惜时跟着那人走,范凯也就跟着走了。
那人在前面带路,三人离得倒也不远。
“我家十二年前接手了这里,每年都会来这里检查,没想到还是有一只漏网之鱼。”然后他问:“那个夺命的鬼是谁?”
惜时摇头:“不知道,但是一定身份不低、权贵、曾经是这里的主人、还上过战场,好歹是个百年老鬼,说不定受过供奉。”
惜时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这些信息不重要,说出来也没关系。
那人闭嘴好好的想了想,估计是在想身份,但是他把自己脑子里的历史都过了一遍,也没想到有哪位在这住过的王爷贝勒能有这样的本事。原因无外乎在这里住过的主人全都是富贵的,在书上好歹留过名。他来之前当然了解过。
“这座王府最初不叫玑亲王府,当过这座宅子的主人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位,但最初,建造这座宅子的人,并不是第一位住进王府的人。我看过一段野史,这座王府原本是为了清初的一位皇亲建造的,但是那位皇亲自请领兵出征,这战本是十拿九稳,但最后一战时那位贵人却因为失足被马踩死了,听起来过于可笑,而那皇亲也并非什么十足的贵人,就没记录到历史里,而这宅子就直接留给了他外家。”
“而这些,在野史里也被当作了茶饭过后的笑事记载。”
听完,范凯不禁小声嘟囔道:“一个大将军到最后被自己骑的马踩了,确实不怎么好听......”
之后的气氛就有些安静了下来,范凯心里也是不住的嘀咕:以往怎么没感觉这地方这么大!怎么还没走到头?
三人就这么走着,谁也不说话。范凯先忍受不了了,他感觉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
于是主动说:“为什么真正的玄墨被人杀了,地府也不知道呢?难道就没有什么刑侦组啊什么的?”
他问,惜时没打算回答。自觉地认为不是在问她。
而前面带路的那人也没回答,只道:“这个......我不知道。”他也没见过地府的工作人员。
范凯见惜时不说话,胳膊杵了杵惜时,示意她回答。
惜时倒也不介意,开口道:“太寻常了,根本没有时间管。一天里消失的鬼多了去了,被道士打的魂飞魄散的、被同类吃掉的、还有自己把自己作没得,实在是太多了。玄墨被换了命格,就算是有名,但也是千万个里面消失的一个,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人说道。
他带着惜时和范凯两人从玑王府的侧门走了出去,这里有着一路的路灯,并不暗。
而那人也看清了惜时的脸:“你......我们是不是见过?那天晚上。”
他这么一说,惜时也想到了:“原来是你啊。”怪不得那天晚上能出现在玑王府。
“那天,谢谢你啊。”该感谢的还得感谢。那天她能提早出来也多亏了他,
那人赶紧说道:“不客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我叫苏空遐,家里是京市的。”这也算是自我介绍了。
惜时其实不想自我介绍,那就还用老一套。
“时惜。”态度怎么样无所谓,反正以后也碰不到了。
范凯见了惜时的态度,但是他的态度要比惜时的态度好一些。
“我叫范凯。”
苏空遐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范凯抢着道:“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闻言,苏空遐也只能打消再聊聊的念头。
两人见这事完了,急急匆匆的顺着路灯往远处走。
“这事终于没了,今晚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觉,我这些天都没睡过好觉!”范凯一边走一边压着声音和惜时说话,但语气里的激动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我现在好饿。”惜时也是语气里带着激动。她来唐市之后除了范凯请的那顿正餐还没好好的吃过一顿呢,她现在想吃烧烤。
“你这外套别要了吧?”她手里好提着范凯的一件外套,就是她之前隐藏气息的那件,被她刚才用来擦手上的污秽了。
范凯看着外套上那些黑色的污渍也是心里不舒服。
“不要了不要了!”他都嫌弃了。
“回去烧了就行了。”
然后两人结伴往市中心走了。
至于苏空遐......
他过几天才走,现在也回到了住处,正在跟家里人打电话。
“爷爷,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