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云真的很好哄。
这一点司徒月早就了然于心。
她执起对方的大手,将人拉到床上,捂好被子让他赶快睡觉。
裴暮云被司徒月一句话给哄高兴了。
虽然没达到目的,却又不敢像个神经质的怨夫一样强逼司徒月和戚洵绝交,只能不情不愿地爬上床。
一偏头,发现窗外的天已经漆黑一片。
夜晚降临,可司徒月一点发情期的反应都没有。
蓝鳞鱼类感染者的发情期是三天或四天一次。
今天距离上次已经第四天了吧,她居然还没有反应……难道是因为春天快要结束了吗?
青年心里浮起好一阵失落感。
司徒月关了中央大灯,只留下一盏暖黄壁灯,走回床边见裴暮云望着窗外眉头微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伸手去盖他的眼,“生病了就要早点休息,闭眼。”
裴暮云乖乖闭眼,但怀里空荡荡的根本无心睡眠,就像吃惯了肉的狼怎甘心回到从前寂寞吃素的日子,“老婆你不和我一起睡吗?这床很宽的。”
他要的是医院最好的病房,病床随随便便能睡两个人,堪比五星级酒店那么舒服。
司徒月:“不了。”
裴暮云哦了声,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身子微弓。
过了十来分钟,就在司徒月刚轻手轻脚地起身,打算离开时。
被子里传来一道闷闷的嗓音,“老婆,你今晚一定要去和他们聚会吗?”
司徒月没答,瞥向病床上拱起的那道弧度,“你还没睡着?”
“我睡不着。”
裴暮云突然掀开了被子,右手撑在床沿,胸膛处冷白的皮肤微微露出来,上方一道五六厘米的粉色的疤痕尤为显眼。
锁骨凸起,配上医院的氛围,有种病态的性感。
帅是真的帅。
作也是真的作。
司徒月咽了咽口水,几步走回去,扯过灰色浴袍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遮住,故意不高兴问:“你想干嘛?”
“我不想住院了。陪你去聚会好不好?”
他本来就不需要住院,只是想以住院为借口拖住司徒月,让她没办法去和他讨厌的人聚会。
谁知司徒月大晚上也要赶过去。
那他也只好跟过去了。
反正他闹这么一出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至少那些等她过去聚会的人都即将知道他的存在。
知道阿月是为了陪她的男人看病才迟到的。
“……好。”
要不是看在裴暮云是病号的份上,司徒月真想给他一拳。
不想住院不早说,非要拖这么久。
摆明了就是在挤压她聚会的时间。
她有点想发火,但对上裴暮云的那乖顺得不得了的眼神又发不出来。
问了医生,医生说可以出院,病人注意保持情绪稳定即可。
两人拿了药,离开。
车上。
司徒月坐得离裴暮云有点距离。
裴暮云挤过去,伸手搂她的腰,下巴蹭她的肩膀,“老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司徒月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我只是想和朋友一起聚个会你都要闹别扭,你让我觉得心累。”
裴暮云眼神一暗,顿住几秒,哑声道:“那我下次不舒服就自己忍着,等你的事情办完再告诉你。”
说到最后几个字,还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委屈得要哭不哭的样子。
司徒月:“……”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