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什么?阿月到底知道什么了?”
裴暮云简直用尽了毕生的理智才说出了这么不解风情的话。
阿月抛出了鱼钩想钓鱼。
若是以前的他肯定会毫不犹豫一口咬上去。
但是现在不行。
理智回笼,他敢确定阿月是在试探他。
司徒月眼看对方都快要承认了却又突然装起傻来,顿感不爽:“你装什么?”
裴暮云似乎诧异了一瞬。
但也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就把切好的一小盘牛排递到司徒月面前,讨好道:“阿月吃这个。”
司徒月将盘子扔到一边,开门见山道:“裴暮云,你下午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裴暮云露出一副紧张她身体的表情:“我没有啊。阿月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就出去,我不和不知道的人一起吃饭。”
司徒月现在也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难道是自己睡姿不好所以压到了或者磨蹭到了某些部位吗?
裴暮云见对方脸色不好,认真严肃地问:“阿月你是不是做梦了?梦里我对你做了坏事,你醒来以为是真的所以才生我的气?”
“阿月都受伤了,我怎么可能碰阿月?”
裴暮云性情高傲,从不屑于说谎,但是非常时期说点小谎,他也是可以的。
司徒月面色一僵,否认:“我没做梦。”
裴暮云点点头,又问:“那阿月到底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司徒月指着大门,神情冷凝。
裴暮云委屈地站起身,薄唇微微不乐意地抿起,语气却乖得不能再乖:“那我在门口等着,阿月吃完饭叫我,我来收拾碗筷。”
等人出去了,司徒月把门锁好。
又连忙回到大床上仔细检查一阵。
毛发,气味,什么也没有。
干净得过分。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
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司徒月心不在焉地准备吃饭,看到桌上精致的食物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饭吃到一半,司徒月晕晕乎乎走到床边。
和中午一样,鞋子都没脱就躺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在外面敲门,一分钟后,响起裴暮云的声音:“阿月,你吃完了吗?”
“昏睡过去”的司徒月自然不可能回应。
门开了。
裴暮云轻轻走进来,戴着手套收拾好碗筷,然后将餐车推到门外,手套扔掉。
他没有离开。
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司徒月的床边。
少女半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
卷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样,在眼窝留下蹁跹的倒影。
鼻尖的小痣洋溢着微光。
潋滟的红唇不自觉嘟起。
裴暮云心跳砰砰作乱,喉结滚动,手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痒意。
他好想就这么弯腰下去狠狠采撷独属于少女的芳香。
夺走她口腔内全部的氧气。
再疯狂吻遍她全身上下。
就像下午他对她做的那样。
但最终,他还是冷静下来坐到了床边。
将她穿着鞋的脚温柔地搬到自己的腿上。
司徒月的睫毛克制地闪了闪,藏在被窝里的手快要被她掐出血痕。
再忍一下。
现在还不能说明什么!
只要等到他开始抚摸亲吻,自己就能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