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云极力忍住将人扔在乌托邦酒吧的冲动,快步离开。
老胡开车等在正门。
裴暮云将司徒月用力摔在后座,掏出手帕擦了好久被司徒月碰到的脖子,才坐进去。
司徒月两手环抱着自己剧烈跳动的胸腔,大口呼吸,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
裴暮云坐得离她老远,沉着脸问:“现在清醒一点没有?”
司徒月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冲他张开双臂,嘴里依稀吐出一个字:“抱!”
裴暮云拿开她的手臂,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强制她抬起头,直视着他。
“你老公是谁?盛御泽还是戚洵?”
司徒月想也没想就说:“裴暮云。”
她感觉下巴泛疼,紧接着又说:“放开我!”
这话听在裴暮云耳朵里就成了她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叫他松手。
他观察司徒月半晌,看她是真的意识模糊才松开她的下巴,吩咐老胡:“去医院。”
在阿月回来之前。
他不可能碰她。
“不去医院!”
司徒月讨厌死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了,她拍了拍前座的椅背,指挥:“老胡,回公寓。”
老胡听到这熟悉的口吻,有种异样感觉袭上心头。
司徒小姐怎么和故去的林小姐说话的方式一模一样啊……
连老胡都有这种感觉,与林月朝夕相处多年的裴暮云自然感受更深。
他呼吸微窒,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阿月?”
回应他的,是司徒月突然如同垂死病中惊坐起,埋头在自己各个口袋里东翻西找,边找边说:“我卡呢?”
少女全身是汗,满面潮红,呼吸急促,都快被药物搞得直不起腰了。
居然只惦记着她的卡!
裴暮云的美梦一下子破碎了。
他的阿月向来对钱没兴趣,绝不可能在意一张卡。
希望落空,裴暮云热烈激动的眼神逐渐冷却,又恢复成之前一望无际的阴郁模样。
司徒月终于在衣兜摸到了那张镶金边的黑卡。
她忍受着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傻笑着将卡装进最保险的内袋里。
一副财迷模样。
裴暮云彻底别开了头。
不再看她。
司徒月辛苦地咽了口口水。
好险。
她刚才好像叫了裴暮云老公。
好在她在给老胡说完“回公寓”的瞬间及时反应过来了。
她现在的实力太弱,要什么没什么,如果被裴暮云发现她重生的秘密,那她就彻底逃不掉了。
——
中心医院。
欲望长鞭上的恶心液体只是滴在了司徒月的衣服上,效果来的快去的也快。
女医生给司徒月注射了缓解的药物,她的身体很快就没了燥热感。
裴暮云站在门外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医生走出来,抬了下眼镜,郑重其事地叫来裴暮云,对他说:“这种情况其实不用来医院的,衣服扔了,只需做两次就能解决。”
裴暮云懒得解释,只冷冷看她一眼。
这眼神实在可怕,女医生秒懂:“你还这么年轻就……可惜,太可惜了!”
裴暮云克制地咬着后槽牙,刚想回敬几句,女医生就被隔壁的病人叫走了。
与此同时,裴君尧从长廊尽头走来,语气里透着关心。
“暮云,你身体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