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琏二哥拉了皮条,现在那尤二做了琏二哥外室,凤姐姐还不知道。”
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王俭看贾琏头几年表现还曾后悔过自己当年不该给他们添堵,没想到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尤二姐这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代表着贾琏和凤哥已经离了心,连表面的体面都不愿意维持了。
其实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时代身边几个人都很正常,况且成亲十年还没有儿子就是直接抬进去做姨娘王家都得支持,只怪凤哥好妒不容人。
贾琏,按照现在标准看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是做事急切些放外面也一笑而过,有问题的是凤哥,况且贾琏是自己为数不多来往多年的朋友。
这个事情薛蟠不应该告诉自己,或者他应该装作看不见才是应当的做法。
王俭透过窗子看向屋外,今儿刘姥姥傍晚带着板儿兄妹过来了,现在三个孩子正在园子里玩叫不出来名字的游戏,巧姐笑得很开心。
凤哥的孩子会很开心,就是父亲缘浅自己也一定会让她安稳顺利长大。
可是,巧姐是巧姐,凤哥是凤哥,没有谁能替谁快乐,巧姐笑得再开心他的妹妹也不会完全不难过。
“我明天请长假回京,巧姐就交给你了,每天这个点记得找她说会儿话。”
王俭端坐书桌前面无表情地拿出纸笔写告假条子,薛蟠站起来上前看了看又退开,来回几次都不拿不准要不要劝一劝。
这事儿本不该说,但是薛蟠一想到宝钗已经定了,万一她将来遇到了这种事自己说什么也得出头,这么一想就冲动把事情说了。
这事儿就是回京把尤二姐逼走也不会真解决问题,关键不在女人而在男人,没有尤二姐难道贾琏不会搞出来什么赵二姐钱二姐?出头得罪一圈人可能就只能说明王熙凤那儿是有人不惜血本护着的。
有没有人护着就贾家那情况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在乎的可能就被护着的人自己了。
薛蟠想了一通最终没说劝解的话。
“我知道了,你安心去吧,家里有我还有孙叔看着不会出事的。”
“嗯。”
开封到京城的路不近,王俭找了人借了送信的路子抄道也用了三天三夜,回家稍加梳洗去了贾府从后门进了王熙凤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王俭进了内门才碰上人。
“啊,俭二爷您怎么来了!”守门的丫头看见来人大声喊道。
王俭头回来这儿被人拦住,止步一看是小红。
“哎呀,二爷,您回来了啊,奶奶正念着您呢,您快进来吧。”
王俭看了眼急匆匆出来的平儿又看了眼小红没说话直接进了屋。
王熙凤脸色苍白半靠在床榻上,看王俭进来笑了笑,“怎么,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哥哥怎么回来了?”
她更瘦了,王俭站在离王熙凤两步远的距离细细将人打量一番,怀孕七个月流产对身体影响很大,就是修养好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健康。
“听薛蟠说孩子没了回来看看。”
“嗨呀,我就说不能告诉你,回来看看有什么用?”
“有用,”王俭盯着王熙凤看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人死不能复生,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你不能做傻事。”
“傻事?哥哥你说什么糊涂话呢?我怎么会轻生?”
“你不会,但是让别人死也是傻事,”王俭半垂眼看向地板,“我不会让你做不该做的。”
院子人都被派出去,小红看门,平儿在里面,她们一定在商量什么大事,大到连自己都会被阻拦。
王熙凤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是一路奔波”
“尤二的未婚夫,你不能对他下手。”
王熙凤身子猛地一震,她刚和平儿商量还没来得及跟别人说怎么哥哥就知道了?
王俭是诈王熙凤的,但看反应明显自己猜中了。他改变不了贾琏的本性也改变不了王熙凤的本性。
“我不会让你对他下手,也不会让你对尤二出手。”
王熙凤想说两句反驳看王俭坚定的神情知道说也无用,冷哼一声嘲讽道:
“我以为你回来是为了我,确实是为我,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做让你不顺心的事。”
“他们没错,你不应该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
怨气?
王熙凤只觉得鲜血上涌一直到了喉咙,“看来你是向着贾琏要为他外头人做主了?”
“一码归一码,尤二有错却也不至于”
“呵有错?她有错没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问你一句,你确定要保着她?”
王俭僵硬点头,“我不是要向着贾琏,只是”
“哪怕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对,”王俭开了头才反应过来刚才对方在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