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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诬陷(2 / 3)

起来重新跪到贾政身前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田文镜上前,“事情没说清楚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贾学台还没明确怎么能就给他定罪了?”

“哦?”陈容声没见过王俭本以为是田文镜安插在学台衙门的人,没想到这时站出来却是布政使司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够了!”田文镜看陈容声连老吴都骂上了一把将其拽回来,“陈容声,吴大人虽非布政使但也是代管,朝廷正四品官员,不是你能随意辱骂的人。”

布政使司没有正式任命长官,陈容声也懒得和田文镜掰扯身份资格又将话引了回来。

“田大人,这个小子身份不明,暗中勾结城中反贼诬陷长官盗用公章,按照律法”

“不,”贾政大步上前挡在王俭身前,对上陈容声。

“怎么?贾学台又有什么高见?”

贾政想开口又无法发声,不能认下来,可是又不能不认,王俭是他的内侄,是经常来往感情不错的小辈,更是王子腾唯一的子嗣,如果不认,这些罪名压实了他会死。

这个人不可以死,就是死也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作壁上观而死。

到底是多冷硬的心肠才能用性命逼迫自己退步妥协,相处多年他竟然从来没有看清过。

“公文是我签发的,公章是我盖上去的,”贾政一字一顿,“田大人说得对,抵制新政就是藐视圣上,这些人不忠不孝大德有亏,不配有秀才之名。”

“贾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容声本意让田文镜出头抗下一部分罪名,就是不出头至少也能用这人杀杀田文镜风头,结果却是贾政站出来,峰回路转到头来自己被孤立了,“你再说一遍!”

贾政嗫嚅难言,他的勇气在刚才已经用尽,现在只觉得浑身虚浮没有任何力气。

田文镜对老吴使了眼色,对方先是将贾政扶到椅子上坐着,又把王俭掺了起来让其坐到自己位置上。

“陈臬台,刚才贾学台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闹事者功名已除,怎么判你应该比我明白。”

陈容声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狠狠瞪了田文镜和贾政一眼大步离开。

田文镜看陈容声带着人离开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后靠着椅子慢慢坐了下去。他身体本就不好,又高声跟陈容声贾政争辩半天,一方面是牵制他们注意方便王俭做事,另一方面也是被骂得真动了气。

“大人,您要保重身体啊。”王俭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王俭坐在老吴的位子和田文镜并排距离不过一米,只歪了歪头就好像二人靠在了一起。

田文镜侧过头只见青年脸色苍白,胸口还有陈容声留下的脚印子。

“这话留给自己吧。”田文镜扭脸对上贾政,对方半靠着椅子神色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老吴,咱们也走吧,这边剩下的事情有贾学台处理咱们在这儿待着也不方便。”

“是。”

田文镜缓了一会站起来朝外走,老吴担忧地看了眼王俭也随之而去。二人走到门口田文镜突然止住步子。

“臬台衙门那边也不知道给出个什么结果,学台这边也该出个人过去看看。”

王俭正不知道如何单独面对贾政,听到这话扶着椅子努力站了起来。

“属下这就过去盯着。”说着没看贾政径自跟在田文镜身后出了门。

田文镜和老吴自己衙门也有许多事务处理,出了门便各自离开,王俭踏出大堂回手关了门,万全赶紧迎上去半托住对方。

“爷,您……”里面的动静外面也能听个大概,万全知道自家爷挨了打早想冲进去,只碍于身份只能在外守着。

“先回家。”王俭将自身重量完全放到万全身上,刚走了两步又想到宝玉苦笑,“别回家,先去客栈开个房间吧。”

“是。”

开封大小客栈很多,王俭不讲究,万全直接找了个最近的安置同时叫店小二找来了大夫,忙碌半天才收拾好。

王俭胸口上了药平躺在床上,万全将熬好的药一勺勺喂给对方,二人各自想着事情没有说话。

万全把药喂完再回来看王俭还维持刚才的状态忍不住跪坐到床前伸手握住其从出门起就不住颤抖的右手。

“爷,不要害怕,会过去的。”

“害怕?”王俭没有看万全只对着床顶喃喃自语,“我害怕什么啊,贾政怎么可能让我真有危险?他一直对我很好啊,而且他跟田文镜对着干才会让上头人不高兴啊,新政利国利民不能被任何事情打上不好的烙印,我这么做只不过把他推到该走的路上了。”

话说得自己都没法厚着脸皮编下去了,王俭听到自己声音带了哽咽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把自己的无耻下作扣上家国大义的帽子并不能让人宽慰一些,只觉得愈发滑稽了。归根究底只不过是他想在田文镜面前证明自己非常有用罢了。

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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