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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罢考(2 / 2)

声。

“什么叫没有大罪过?他们来这儿的原因就是最大的罪过,一体当差是圣上要推的政令,他们今天敢公然以罢考反抗我抵制政令,那是不是某天就会直接去京和圣上当面唱反调?”

“就是进京面见圣上也没有哪条律法能治罪的,我为官三十载没听说过因为议论政令被治罪的。”

“你强词夺理,这怎么是单纯的议论!这是逼迫,带头者心思歹毒一定要正法!”

田文镜说得激动咳了起来,陈容声只是冷冷一笑。

“呵就是你说破天我也做不了什么,秀才不归我管,要让我动手先得学台革了功名,学台大人,你肯不肯做这出头人?”

贾政原本坐在一旁不发一言,他听二人吵架也拼凑出来大概,罢考之事早就有了苗头只是没人告诉自己这新来的学台,田文镜让人厌恶同时陈容声没提前跟自己打招呼也让人不喜,二人狗咬狗忽视自己才好。

“咳,”贾政被陈容声点了名字也不好再装傻假咳一声,“二位大人说的都不无道理,只是依我看既然已是秀才就已经半只脚进了朝堂,这中间将来是否有共事的同僚也不好说,何不耐下心好好谈一谈,什么事情值当大动干戈毁人前途的?更何况我相信他们也并非不懂事理之人,只不过对新政不了解才一时偏激做了错事。”

对陈容声再是有气也不能出这个头,贾政想得清楚,这次事件是冲着田文镜和新政来的,一旦他出头革了人功名岂不是站在了田文镜那一头?朝堂上大多田文镜反对者,自己头上若是打了田文镜标志还能有什么好果子?

“哼,学台大人说得好,请问如何谈一谈,要我跪在他们面前说新政是错的?”田文镜看贾政张口就是推脱怒极反笑,“说得好听不过就是钻进壳子的缩头乌龟。”

“你!田文镜,我敬你是一省长官才好言相劝,你别不识好歹!”贾政没想到只说了一句对方怒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被人指着鼻子骂就是泥人也有了火气,“难怪都说你是小人得志的酷吏,圣上就该尽早裁撤了你。”

“酷吏?”田文镜将两个字重复两遍脸色平静下来,“学台大人可算是不再绕圈说了敞亮话,只不过是否酷吏你可以随时上折子跟圣上争辩,这个时候就不必偏移重点了。”

“你当我不敢上折子?”

“贾学台有什么不敢的,既有国公老子又有贵妃女儿,谁不敢您也敢。”

“你!”

屋内三人唇枪舌剑,屋外王俭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知道贾政是田文镜的对立面,也知道面对罢考事件贾政一定会站在秀才的一方。

知道是知道,真面对起来还是忍不住难过。他要活着,他要跟随田文镜,他要展示自己的价值。所以,只能对不起贾政了。

“万全,你带人在这儿守着,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有人问就说是学台大人的吩咐,如果硬闯,”

“就从我身上踏过去。”万全说完两侧的二十人也同时站直了身子。

王俭没再说什么拍了拍万全肩膀离开,他接下来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要想平息事件关键在于缉拿为首二人和那二十几个煽动者是必要的,要想缉拿首先要革除功名,除了学政没人有资格下发这样的命令,贾政不可能配合,只有背着他做了。

贾政把王俭当河南官场上唯一的自己人,做事没有遮挡,王俭假装回避实则在这几天里暗中摸清了学政公章放置的地方。

现在大部分人都去了考场,贾政办公的地方空无一人,王俭一路小心避开可能出现的人,直接进了内堂用在贾政家里私下偷偷配的钥匙取出了公章。

王俭把装印章的盒子打开,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份文书。这是他前几日知道带头和煽动人员后拟定的革除秀才功名的公文。

王俭将内容从头到尾又仔细核对了一遍,这是他写过公文中格式最规范的一篇,就是田文镜也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贾政刚来河南七天,公章只第一天核对任命时打开过,王俭将文书放到桌子上铺平,双手拿出印章没再思索稳稳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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