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觉得不对,原来是薛蟠那厮惹出来的祸事。他本和我一起去的巩县,前几日和我闹了些矛盾,我忙着帮张可标处理生员的事情没空管他,他一气之下独自离开了还扬言道一定要让我后悔,我以为他不过是小孩子气话过两天没事就自己回来了,没想到今日见到他才知道他去了你那儿假传姑父话让你为生员出头好让我这边不好做,他年纪小哪里想得到这事儿牵扯之大。”
王俭说了一堆落到赖尚荣耳朵里只剩下了一句话:“假传姑父话为生员出头”。
难怪他总觉得事情不对不该出这个头,但是碍不住对方言辞恳切又一直催促才没求证便做了事儿,他是知道这个薛蟠为人的,怎么就一时昏了头觉得对方不至于在这种大事上胡闹就轻信了。
赖尚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千言万语想说又不知从何开口,又悔又怒之下眼角不自觉抽搐起来。
“赖大人?”
“二爷,”赖尚荣脑子里天人交战许久才看向王俭开口,“我闯了大祸了。”
是啊,你闯了大祸了。王俭有些不忍心看赖尚荣,这人好也罢坏也罢,终归是个自己人。
“赖大人莫慌,这事儿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惹出来的,既然是他惹的祸做兄长的就有责任解决,赖大人可能信我?”
“二爷的话小人自是千万相信的,小人现如今还能做什么弥补么?”
王俭定定地看着赖尚荣,嘴巴一张一合。
“明日巡抚大人过来,你当着众人的面推翻今日言语,坚决主张生员要同百姓一体当差纳粮,代替张可标成为河南官场上的靶子。”